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煊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shuí)能書閣下,白首太玄輕。”
夏侯淵拿著白絹,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這白絹上的《俠客行》,無疑是出自于曹朋之手。
有漢以來,正是一個(gè)任俠流行的時(shí)代。無論是曹操還是夏侯淵,少年時(shí)也都曾醉心于此。
趙客縵胡櫻,吳鉤霜雪明……
此二十宇,今夏喉淵不由得想起當(dāng)年為游俠兒時(shí)的景象。
那種氣勢(shì),那種精神,今夏侯淵至今回想起來,猶似歷歷在目,栩栩如生。
而后‘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則又是曹朋向夏侯淵表明了心跡:我們之所以插手這件事,并不是圖名利,也不是為求富貴。
尚義,重喏,在東漢末年,無疑是一種極為高尚的品質(zhì)。
夏侯淵不由得想起了《金蘭譜》:毋以名利而傾軋,毋以才德而驕矜。
小八義之初,只是為了一個(gè)共同的理想,扶天下,安黎民。而今,曹朋他們也正在如此做……
陳留是什么地方?
也就是當(dāng)年的‘大梁’所在。
想當(dāng)年,朱亥、候羸兩壯士竊符救趙,奪晉鄙軍,是天下楷棋。
在這兩位壯士面前,我們所做的這些事情,又有什么值得稱贊?慷慨成素霓,嘯吒起清風(fēng)。我們只是希望能做出一番事業(yè),而不是像那個(gè)楊雄做《太玄經(jīng)》一樣,窮經(jīng)皓首,與社稷何異?
“父親,你怎么了?”
夏侯霸見夏侯淵一直沒有說話,拿著白絹呆呆發(fā)愣,忍不住上前輕聲詢問。
夏侯淵突然笑了!
他長(zhǎng)出一口氣,“卻是被小兒小覷了!”
說著,他問道:“胡華,這首詩(shī),可是鄧叔孫所做?”
“呃……非也!”
“那是何人手筆?”
“此鄧海西妻弟,曹朋所書。”
“曹朋?”
夏侯霸扭頭,向胡華看去,“就是小八義之曹朋?”
“呃……這個(gè)小吏也不清楚。不過曹公子喚典公子為三哥,喚許公子為二哥,應(yīng)該就是吧。”
小八義之名,僅限于許都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