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將軍稍候,開啟城門”需有濮陽功曹史手令,非我可決斷。
我已命人前去找濮陽功曹史求取手令,還請姜將軍再稍等片刻”即開放城門……將軍見諒。”
羊衙在城頭上呼喊,城下輔匡等人,聽得真真切切。
對于舞陰城里的情況,輔匡倒也知道一些。城頭上喊話的人,是南陽郡丞羊衙。但他并非曹朋嫡系人馬”而是朝廷委任的官員。濮陽功曹史是哪一個?輔匡不清楚!但他能猜得出,這位功曹史,應(yīng)該是曹朋的親信。換任何一個人,想必都會如此。郡丞不是自己人”當然會架空他的權(quán)力。曹朋不在的時候”留郡丞駐守舞陰,但實際上的大權(quán),卻掌握在別人手中。
“請郡丞快些。
在輔匡的指示下,一名白睡兵大聲回答。
可他卻不知道,他這一開。”立刻顯露出了無數(shù)破綻。
首先,羊衙雖然不是曹朋的嫡系,但曹朋對他,卻沒有半點打壓之心。
舞陰城中大小事宜,皆有羊衙負責(zé),足以說明曹朋的信任;其二,濮陽逸并非功曹史,只是曹朋身邊的一個從事佐吏。他不開口也還好,羊街此刻,已深信鄧艾的分析,臉上閃過一抹冷笑。
“子路,人來了。”
就在這時候”從城下匆匆走來一人,正是濮陽逸。
他見到羊衙后,先搭手一禮”“夫人派來八名闇士配合”聽憑子路吩咐。”,羊街大喜,連連點頭。
他在濮陽逸耳邊輕聲叮囑了幾句之后,濮陽逸匆匆走下城門樓。旋即,羊衙走到城墻垛口邊上,沖著城下大聲道:“姜將軍,我這就開啟城門,請將軍放心”已請來先生為將軍醫(yī)治。”
說話間,就聽城門樓上,傳來嘎吱嘎吱的絞盤轉(zhuǎn)動聲響。
千斤閘緩緩升起,從城門后,傳來了開閘起閂的聲息。輔匡這心里面,頓時砰砰直跳,下意識握緊手中長槍。只要進入城門”就立刻發(fā)射鳴鏑,通知張飛出擊。這,可是他的好機會……
城門吱紐紐開了一條縫,緊跟著大門洞開。
輔匡歪歪斜斜的坐在馬背上,做好了廝殺的準備。
而三十名白睡”則紛紛握緊了手中的兵器,只待輔匡一聲令下,就會對城門發(fā)動致命攻擊。
一進城門,輔匡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
城門后燈火通明,幾名軍卒站在城門口,拱手行禮道:“姜將軍。”
舞陰城門的守衛(wèi),很松懈嘛!
輔匡心中狂喜,猛然直起身子”舉槍就要發(fā)動攻擊。
也就是在這時候,一名軍卒突然抬起手”手腕一翻,只聽錚的一聲輕響”一抹寒光陡然出現(xiàn)。
軍卒距離輔匡很近,不過兩三步而己。
一支鋼弩飛射而出,輔匡剛直起身子,那鋼弩就已經(jīng)到了跟前。
嘍!
一聲輕響”三寸鋼弩沒入輔匡面門,輔匡甚至可以清楚的聽到”那弩箭的箭簇,撕裂眉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