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這樣的經(jīng)歷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擁有。即便是無法再掌控住歷史苒脈搏,又有何妨?
而當(dāng)他把尖刀插在韋端xiong口的時候這種感覺,就越發(fā)強(qiáng)烈……,目光,向韋康掃去。
而此時的韋康,卻冷靜下來。
他不似他父親那般,喜歡各種算計(jì)。
相對而言,韋康是個心思很單純的人。在歷史上他的人望可不低!接掌涼州以后,以寬仁而著稱。這也是后來馬超詐取歷城,殺死韋康后楊卓趙昂這些人,為什么會費(fèi)盡心思抵御馬超的主要原因。因?yàn)檫@個人,在涼州任上做的不壞。
韋康原本還有些恐懼,可是當(dāng)韋端被殺的一剎那,他的心突然平靜下來“今日果,卻是當(dāng)日因。
如果當(dāng)初父親拋棄那諸般算計(jì),出兵救援王都尉的話,想必也不會有今日這般下場。”
他說的下場,并不是韋端被殺。
而是指丟失了隴西,丟去了秋道……
隴西是韋氏根本,他丟了隴西,也就代表他失去了根本。
如果隴西郡沒有丟失,如果韋端當(dāng)時沒有棄狄道而逃,又怎可能落得這般鏤果?
韋端平靜的看著曹朋,突然笑了。
“曹公子,你今日為曹公,立下了好大功勛。”,“嗯?”,“我父子占居涼州,即便是馬韓斃命,你占領(lǐng)了武威金城,曹公想要接掌西北,仍有許多困難。可我父子一死,曹公接掌涼州”再也不會有任何阻礙。你以一人之得失,而為曹公取一州之地,豈不是好大功勛?好算計(jì),果然是好算計(jì)。”
曹脲愣住了!
他可以對天發(fā)誓,他這一次真沒有算計(jì)……
他不讓王買動手,走出自于對王買的關(guān)照。至于殺了韋端父子,會產(chǎn)生什么結(jié)果?曹朋還真沒有考慮過。韋康這一說,卻讓曹朋一下子了然,他確是立下了功勞。
“如此說來,我更不會死嘍?”
“當(dāng)然不會……,而且我敢保證,公子再次出山時,必然飛黃騰達(dá),無人可以阻擋。
只是,今日公子殺我父子,康無怨言。
當(dāng)初我曾反對父親的決定,只是…………如今說這些話,似乎已沒有用處。康唯有一個請求,懇請公子賜康不流血之死。不知公子,可否答應(yīng)康這最后一個請求?”
曹朋看著平靜的韋康,心里陡然生出感慨。
這也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只可惜,他并沒有任何印象。
“可!”
曹朋探手,扯下了一根白綾。
他大步上前,將白綾套在韋康的脖子上,卻聽韋康低聲道:“湟中兩羌貪得無厭,反復(fù)無常。若他日公子欲取武都郡,可以從兩羌著手,定能夠馬到功成。”
手上一頓,曹朋驚訝的看了一眼韋康。
片刻后,他低聲道了一句,“不出十載,兩羌必亡……大公子,該上路了!”,說罷,曹朋手上一用力,只聽喀吧一聲輕響,韋康便倒在了靈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