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咽的胡笳聲,在草原上空回蕩。
夜了,星星點點的火光,映襯著申屠澤牧原口那胡笳之聲悲戚而蒼涼,令人不由得生出凄涼感受。有隱隱約約的歌聲‘從遠處飄來,只讓人愴然涕下……
曹朋心情很不好,披衣走出軍帳。
他的身子已經(jīng)大好,但由于種種原因,對外仍日稱病不起。
來到草原多日,各方的磋商也已經(jīng)展開口以劉光為首之人或明里,或暗處與呼廚泉進行商議,而田豫則秘密與南匈奴各部豪腫聯(lián)系。雖在一個使團,卻處在不司的立場。劉光要做的,田豫必然反對:而田豫所堅持的,也定是劉光否定。
不過這些事情,和曹朋沒有太大干系。
曹朋此次出使塞上,還有另一個任務(wù),那就是找到蔡邕之女,蔡瑣。
但茫茫草原戈壁,散落部族數(shù)百,乃至土千……更不要說那蒼茫的鮮卑大草原土,更有不計其數(shù)的胡人部落。在如此情況之下,要找到一個女人,無異大海撈針。
蔡殆當初是被胡人擄走,天曉得會流落何方。
也許死了,也許成為低賤女奴口她又不是什么皇親國戚,至少有線索可尋。一個普通的女子,混雜在大批被擄掠的漢人女子當中,誰又能知道她的身份呢?
曹朋曾試圖詢問一些在匈奴部族里的漢人女子,也是毫無線索。
也不知道,歷史土蔡文姬是怎生被找到。不過這也說明,蔡文姬在匈奴部落里,至少不是默默無聞。為此,曹朋在私下里命人打探了許多部落,始終沒有消息。
“他們在唱什么?”
曹朋心煩意亂的扭頭詢問。
韓德側(cè)耳傾聽片刻,低聲道:“我生之初尚無為,我生之后漢祚衰口天不仁兮降亂離,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時。干戈日尋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煙塵蔽野兮胡虜盛,志意乖兮節(jié)義虧。對殊俗兮非我宜,造惡辱兮當告誰……笳一會兮琴一拍,心潰死兮無人知。
公子,似乎是誰做的詩詞……”
如今的曹朋,可不是當年剛重生于世的曹朋。
特別是這三年來,在黃月英的督促之下,他文化修養(yǎng)提高甚快口雖然說不得什么吟詩作賦北窗里的才華,但多多少少,也能品鑒出一些詩詞的內(nèi)涵和蘊意。
那歌聲,與胡笳聲配合的相得益彰。
歌詞甚悲‘正合了胡笳的特點。
胡笳,是一種將蘆葦葉卷成雙簧片形狀,或者圓錐管形狀,首端壓扁為簧片,簧管混為一體的吹奏樂器。太平御覽記載:胡笳者,胡人卷蘆葉吹之以作樂也,故謂之胡笳。
其起源,大致是秦漢之交。
發(fā)明者是何人‘早已經(jīng)無從查詢。
而到了漢代,又出現(xiàn)了兩種胡笳。一種是簧管分開,蘆葦制成,管上開有三孔的胡笳,主要流行于塞北地區(qū),也就是曹朋現(xiàn)在聽到了這一種胡笳:另一種則是張騫通西域之后,傳入的木制管身,三孔,蘆為簧的胡笳,流行于中原地區(qū)。
這種胡笳在南北朝以后,便逐漸為七孔篳篥所代替,而后消失在中原大地之土。
曹朋好奇的是,這詩詞優(yōu)美‘與音律相得益彰,極為傳神。
“這詩歌,是何人所作力”
“哦……卑職這就去打聽?!?/p>
不一會幾的功夫,韓德匆匆跑回來,恭敬的說:‘公子,打聽到了,這是左賢王帳中的王妃所作。”
左賢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