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到了一定程度,就會產生一種靈覺。
當危險到來時,可以在第一時間發現……有的時候,甚至能預知危險。
曹朋搔搔頭,有些疑惑不解。
這軍中能給他帶來威脅人,還真沒有。至少在他視線所及中,那使團的三個軍司馬,也不過一流而已。若交鋒的話,曹朋有信心,可在二十招內解決三個人。
他們的身手,甚至還比不上韓德和王雙。
而禁軍那邊……
曹朋也沒有發現什么高手。
所以,他實在想不出,有什么人能對自己造成威脅。不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小心無大錯,還是謹慎點好。回到軍帳中,他把衣甲包取出,從里面翻出一件薄薄的衣甲。這衣甲是有兕皮鞣制而成,做工很精細,而且質感也非常輕。
曹汲曾為武庫令,掌管著京畿甲胄兵器。
這件皮甲,是曹汲從武庫里找到,而后在里面襯上了鐵線,便成為一件極佳內甲。把內甲套在身上,而后又從行囊中取出手弩,扣在手臂上。取出二十枚鐵流星,裝進隨身的麂皮兜內,曹朋坐在榻上,心里面多多少少,感覺有些踏實。
“阿福,這大半夜的,你穿著一身衣甲干嘛?”
龐統迷迷糊糊的醒來,睜開眼就看見曹朋一身戎裝的坐在那里,不禁疑惑問道。
曹朋說:“不知什么緣故,總覺得心里面有點不安,似乎要發生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
龐統坐起來,披上外衣,走到帳門口向外看了兩眼。
“能發生什么事?”
“不知道。”
曹朋苦笑回答,“我若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早就去想應對之策,那里會像個傻子一樣的坐在這里?”
“你……多疑了吧。”
“或許!”
兩人面對面的坐著,龐統也不知道該怎么勸說。
良久后,當刁斗四響時,曹朋突然倒在榻上,“睡吧,天亮之后,我們還要趕路。”
“你現在不擔心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填就是。”
說著話,曹朋和衣而臥,拉起毯子。
龐統打了個哈欠,看著曹朋,輕輕搖頭。這個阿福,有時候古里古怪,真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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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田豫點兵,準備出發。
至辰時,一行車馬浩浩蕩蕩從蕭關駛出,踏上了出使塞北的路途。曹朋跨坐馬上,領著韓德等人隨大隊行軍。他就在中軍,與田豫在一起,看上去神色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