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就如同是在哀求。
曹朋張了張嘴,最終又低下頭。
半晌后,曹汲終于開口,“茍尚書,我信你。”
說著,他站起身來,對曹朋道:“阿福,我們回去吧!”
曹朋起身,隨曹汲往外走。
當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腳步,回頭道:“我可以暫不追究伏均,但那行兇之人,必須要交給我,否則難消我心頭這一口惡氣。茍先生,我父子敬你,所以信你,望你莫令我父子失望。”
茍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曹朋凝視他異刻,轉身隨著曹汲,揚長而去。
目送曹汲父子的背影漸漸遠去,茍或不由得如釋重負般,長出一。氣,身上一陣輕松。
不得不說,當他得知事情真相時,也很惱火。
伏均所為在他看來,非但是不知輕重,更失去了道義。
可他卻不得不站出來壓制曹朋的反擊,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曹朋對伏均開刀,定然會引發出一場不小的騷亂。許都,并不是看上去那么平靜。這一點,茍或的心里,也非常清楚。
真是一樁麻煩事!
茍或在榻上坐了片刻,恢復了一下情緒之后,猛然抬頭道“茍猛!”
“小人在。”
“立刻去輔國將軍府,告訴輔國將軍,交出那行兇之人,否則后果自負。”
“喏!”
“來人,備車!”
茍或站起身來,邁步走出大廳。
“老爺,這么晚了,要去哪兒?”
“我想,我應該去拜訪一下臨沂侯了!”
茍或說著話,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笑容。
這事情看似結束了,但事實上,才剛開了頭,接下來,他還要做很多事情,否則定有麻煩。
回到家中時,曹楠往未清醒。
華化沒有離開曹府,而是留了下來,以防傷情出現反復。
洪娘子,郭娘子(郭永之妻),郭昱郭寰,還有步鸞都沒有歇息。或是陪著張氏說話,或是照顧曹楠。鄧艾在黃月英的照顧下,已經睡了。曹朋友探望了一下,卻見鄧艾躺在榻上,臉上還有淚痕。稚嫩的面龐,帶著一抹憂色,睡夢中,不時輕聲呼喚“阿娘,阿娘,。
黃月英在一旁,眼睛都紅了。
“阿福,怎么樣?”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