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大帳里的眾將,臉上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
不過,當他的目光從沮授身上掃過時,笑容頓時隱去。只見沮授面呈憂郁之色,坐在一旁若有所思。
“則從,何故不語?”
沮授驀地驚醒,連忙起身道:“主公,授只是在思考一件事情,故而剛才有些走神。”
“則從所思何也”
“這幾日,曹操連續(xù)攻擊,令我感到奇怪。
他明知主公兵力占居優(yōu)勢,理應(yīng)加強守衛(wèi),領(lǐng)各地兵馬前來。可他非但不如此”反而做出反攻之勢,似乎非曹孟德所為。而且,自主公進駐延津以來,曹軍兵力似乎并沒有增加……他如此做,究竟是什么意思?授剛才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莫非是那曹操,想要退兵嗎?”
袁紹一怔”旋即露出沉思之集。
“則從所言,頗有道理。”
“而且,據(jù)探馬消息,最近一段時間,酸棗似乎很熱鬧,這也讓我感到有些不太正常。”
袁紹想了想,“既然如此,那我立刻派人打探。”
這似乎是最好的辦法。
在沒有弄明白曹操的〖真〗實意圖之前,即便是沮授也不敢輕舉妄動。
曹操不是公孫瓚,也不是袁紹以前的那些對手。這是一個真正的奸雄,必須要小心謹慎。
不過,斥候剛派出不久,就有小校前來稟報。
“主公,剛得到消息,酸棗方面自午后便開始大開城門,探馬發(fā)現(xiàn)有許多百姓,離開酸棗,正朝著瀆亭方向撤退。”
“什么?”
袁紹聞聽,不由得一驚。
沮授一拍大腿,“主公”曹操這是想要撤兵。”
“那當如何是好?”
“曹操退兵,必然是看出主公意圖攻擊的想法,故而才率部撤離。
以授之見,主公當迅速點起兵馬,追擊曹操……,嘿嘿,曹孟德此次想向天下人展現(xiàn)仁義之風(fēng),實自尋死路。他帶著酸棗百姓撤離,其速度必然不會太快。主公可令騎軍先行出擊,拖住曹操腳步。”
袁紹聞聽,立刻點頭,“若非則從,某險些中了阿瞞之計。”
他立刻招來張鄰,命張鄰率大戟士,追擊曹操。
那大戟士,也是袁紹手下一支精銳人馬。
自鞠義的先登營被他消滅之后,大戟士已隱隱有取而代之的勢頭。
大戟士的主將,就是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張鄰張俊義。張鄰領(lǐng)命而去,沮授想了想,又連忙追出大帳,將張鄰喊住。
只是,他沒有發(fā)現(xiàn),當袁紹稱贊他的時候,一旁郭圖的眼中,卻閃過了一抹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