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別鬧了!”
曹真走上前,想要攙扶起曹朋,哪知卻被曹朋甩開。
“我沒有胡鬧,我只是想保住酸棗這三萬生靈。”
“可你應該清楚,這不可能。”
曹朋大聲道:“不是不可能,而是肯不肯我聽人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雖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可我們也不能用得上時,便是,民為重,君為輕”用不上時,便棄之如敝履。
主公,我知道你在聽。
我只是希望,主公能為那些一直歸附于主公的苦哈哈們想一想”給他們一個可以看到的希望。”
曹真站在曹朋身邊,不知道該如何勸說了!
天色已晚,曹操站在huā廳的門廊上,負手不語。
他思緒有些混亂,曹朋的呼喊聲,猶自在他耳邊回響不止。
用得上時”民為重,君為輕”用不上時,便,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是何等刺耳的言語,令曹操的心,也不由得一陣陣抽搐。舉城撤離?亦或者是單獨撤走?這是一個關乎生死的問題。曹操深吸一口氣,在回廊上徘徊,卻始終無法下定決心。友學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難道他不知道,這婦人之仁要不得嗎?這是在打仗,可不是在游戲……
但耳邊又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嘶喊:答應他,答應他!
自入仕以來,曹操從未似現在這樣的為難。
原本已經下定的決心,在此刻卻變得有些猶豫……這該死的阿福,分明是給我出了道難題。
“文質。”
“喏!”
“友學他……”,”
“曹校尉還跪在衙堂上。”
曹彬輕聲道:“我阿兄怎么勸他,他也不肯起來。”
“這孩子,這是怎么了?”曹操突然有些暴怒,“在下郊時他放走了呂布家小;如今又這樣固執”他這是在逼我啊。”
曹彬嚇得閉上了嘴巴,低下了頭。
曹操看了他一眼,“文質”你以為,我該不該答應?”
“這個,侄兒不知。”
曹操心中的煩躁感,越來越強烈。
他輕聲道:“你不是不知”你是不敢說……”,曹彬”更噤若寒蟬。
停下腳步,曹操站在門廊上,用力呼出一口濁氣。良久后,他輕聲道:“立刻請公達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