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朋露出疑惑之色。
而兩個軍司馬則有些莫名其妙。
田豫呵呵一笑,“兩位軍司馬不是要往長水營報到嗎?”
曹朋頓時恍然大悟,露出一抹喜色。
田豫的意思就是說,把這兩個軍司馬調走,這之前誤卯的罪名,自然可以不必再去計較。
他回過身,看著兩個軍司馬,“兩位以為如何?”
吳班不禁暗叫高明,把這兩個軍司馬調走,的確是一招妙棋。
曹朋已經殺了舒強所部,如果再殺了這兩個軍司馬,弄不好會令軍卒產生出恐懼,甚至發生營嘯。
調走了兩人,曹朋可以順勢接受他二人部曲,同時還能令兩個軍司馬感恩戴德,更給軍卒以寬宏印象。這一手,可算得上是一箭三雕。只要那兩人點頭,瀆亭大營將徹底被曹朋控制。
這一切,恐怕是早就設計好了,只等這兩人上鉤。
如果兩個軍司馬今天準時應卯,說不得曹朋還要另想他法。只可惜,這兩人自己撞上前來。
吳班雖然看出了端倪,卻不能站出來挑明。
心里更生出一種奇怪的想法:這少年的手段,可算得上是高明。
“我等愿往長水營。”
兩個軍司馬連聲呼喊。
曹朋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燦爛笑容。
“說起來,某曾為北軍中候,長水營倒也不算陌生。
長水營的鄱校尉是個好人,其行軍司馬夏侯尚,更是妙才將軍的侄兒,和你們的關系也聽親近。昔日妙才將軍是陳留太守,你二人是奉他征辟而來。如今到伯仁帳下,定然平步青云。
但是,你們的部曲,必須留下,“……”
先離開這里吧!
和這個笑面虎在一起,壓力實在太大。
兩個軍司馬也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這其中的奧妙。
只是,人家把事情擺在了臺面上,于情于理他們只能感恩戴德,卻不可能有半句怨言。
“我等部曲,本就是瀆亭武卒,自當留下。”
“如此………我這里有一封書信,你們帶著書信,立刻去酸棗,向伯仁司馬報到責吧。”
靠,這就是擺明了趕人啊!
可兩個軍司馬還不能有半點怨言,連連道謝,退出大帳。
軍帳外,闞澤早已經命人備好了馬匹。兩個軍司馬一出來,立刻上馬,被護送出了轅門………,曹朋輕輕嘆了口氣,回身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