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忽然一聲厲喝,從身后一騎飛出,眨眼間就沖到了玄碩身前。馬上那員將,掌中一桿丈二龍鱗,撲棱棱一顫,分心就刺。玄碩大驚失se,嚇得在馬上連忙一個側身閃躲。可別小瞧這看似簡單的側身,玄碩的馬可沒有配備高橋鞍和馬鐙。他能在馬上穩如泰山,全憑兩腿之力。而且這一個側身,若沒有多年的馬上功夫,很難做得出來,更不要說似玄碩這般輕松。
“早就知道,你這家伙不簡單。”
那員將嘿嘿一笑,手中丈二龍鱗猛然收勢,反手啪的一擊橫拍,狠狠的拍在了玄碩的肩頭。
玄碩啊的一聲大叫,從馬背上就摔下來。
不等他爬起,大槍蓬的壓在他的肩膀上,“居士,如果不想受罪,就老實呆著。”
“你是……”夏侯!”
玄碩這時候,也認出了那員大將,不由得失聲喊道。
那員將,正是夏侯蘭。
夏侯蘭是跟隨曹朋最久的親衛,武藝雖比不得甘寧,可是卻深受曹朋信任。此前曹朋往陸渾山,甘寧因前往涅陽,故而沒有隨行。于是,隨行曹朋的人,就是夏侯蘭。途徑洛陽時,史阿在譯經臺設宴,也是夏侯蘭陪著曹朋一同赴宴。所以,玄碩對曹朋也不算是陌生“而另一邊,岳關見勢不妙,催馬就走。
只聽河畔叢林中傳來一聲朗笑,“岳庵主,果然是你,不枉我一番苦侯。”
說話間,林中傳來一聲馬嘶,如同龍吟虎嘯,在空中久久不息。一匹戰馬,貼著地面,恰如閃電般沖出。岳關一聽這聲音,頓時嚇得花容失se,哪敢停留,催馬便要逃走。一枚鐵流星嘶嘯著飛出,岳關甚至沒看清楚鐵流星的模樣,那鐵流星就到了跟前,正中戰馬額頭。
那匹馬吃痛,希幸幸長嘶,仰蹄而起。
岳關雖也能騎馬,但要說精擅,卻遠達不到。
一下子被戰馬掀翻在地,只摔得岳關頭昏腦中,發髻散亂,狼狽不堪。不過,她雖然迷糊,可是也不敢遲疑,想要爬起來自盡,卻見照夜白飛馳而來,在她身前停下。一支畫桿戟指著她,馬上小將,頭戴三叉束發金冠,身披扭獅子獸面吞口連環鎧,腰系一支獅蠻玉帶。
岳關不由得驚叫一聲“呂溫侯!”
可她馬上反應過來,呂布早已經死了……”
定睛看去,卻見是曹朋,岳關不禁露出苦笑。
“原來是曹北部。”
“岳庵主,何苦來哉……”
“你不懂!”
“我的確不懂,但我卻知道,方今天下大亂,諸侯野心勃勃。
曹公一心想要中興漢室,可有些人,卻居心叵測,為一己私利,而置大義不顧,何其可慢。
你一個女人,不相夫教子,何必卷入這朝堂爭紛?好不容易脫離了漢宮,憑你的姿se,找個好人家并不難。偏偏……”如今,你們的事情已經被撞破,我也是奉命行事,還請務怪。
岳關臉上,露出慘然笑容。
她也不愿再和曹朋爭辯下去,事實上這種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對錯?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大家立場不一樣,各為其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