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朋道:“蘇掌柜說這些,莫非是要求生?”
“求生?“蘇威大笑“從他們殺了朱北部之后,老朽就知道,生路已絕,求什么生呢?
我一直在等,等這一天到來。
只是我沒有想到,他們會如此兇殘,連發命案,使得這一天提前到來我已經服了毒,活不了多久。我在這里,是為了等候兩位大人,“蘇氏與此事無關,有朝一日,蘇某希望兩位大人,能給蘇家一條生路。作為交換,我這里有所有的通貨憑證,還有往來書信。呵呵,其實蘇某也知道,兩位一定已經猜出端倪,但蘇某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面前書案上,擺放著一摞案犢卷宗。
曹朋和陳群相視一眼,示意兩名黑睡進來,將案犢取走。
“陳雅陽,老朽有個不情之請,敢問大人可否解答?”
“何事?”
“你怎么猜出,是我呢?”
陳群猶豫了一下,“蘇掌柜,爾若飛蛾投火,休怪他人。”
“哦?”
“兩日里,連犯四命,足以說明,爾等亂了方寸。
曹北部認為,之所以這樣,是你們已做好準備撤離,所以才設法消除過往留下的痕跡。
力掌柜還記得史阿否?
我們一開始,都以為史阿怕事,所以逃離洛陽。
可帝師弟子,又豈是怕事之人?朱北部在時,史阿就曾協助朱北部追查線索,不想兩名弟子,離奇失蹤。后來朱北部被殺,史阿就決心,要查出此事真相。于是他設法隱姓埋名,潛入你府中探秘”很明顯,你們之肅sharen的舉動,并非計劃妥當,而是臨時起意,所以史阿也無法提前預知。但張元安到來,陳伯至準備起行,史阿立刻通過他的弟子,告之友學。
而就在昨日午后,你從我手中求走了通過文碟,豈不是說明了一切?”
蘇威不由得笑了!
“我就說嘛,凡事當小心謹慎,那些人太心急,成不得事,成不得事……”
曹朋道:“蘇掌柜,我問你,岳關呢?”
蘇威搖搖頭,“岳關沒有和我們聯絡,所以我也不清楚,她的下落。”
“真的?”
“陳雅陽,到了這個時候,我還需要再隱瞞什么嗎?”
蘇威說著大笑起來,可笑了沒兩聲,一陣劇烈的咳續,止住了他的大笑。口中噴出黑血,沾染在他花白的胡須上,xiong襟前。
曹朋的眼睛瞇起來,看著蘇威的氣息越來越弱,肥胖的身體從榻上滑下來,倒在地面。
走過去,他伸手探了一下蘇威的鼻息,又翻開他的眼睛。
“鴆毒。”
陳群神se有些復雜,半晌后,他輕輕嘆了口氣。
“倒也是個漢子,只可惜了!”
說罷,陳群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