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點點頭,彎下腰。
她從地上抓起一個土塊,捏了一下,立刻酥碎。
曹朋不由得驚奇”詫異的向老夫人看去。前世,他也曾經(jīng)歷過旱災。曾有一年,熊耳河斷流,兩岸的田地干裂出如嬰兒嘴巴一樣的。子。可眼前的景色,卻看不出什么干旱的跡象。
郁郁蔥蔥,土地也沒有什么裂紋。
但老夫人還是能一眼看出端倪,這也使得曹朋不禁暗自敬佩。
“老身年幼時,恩,好像是永和五年,我方七歲,還沒有入宮……,呵呵,那時候我家境貧寒,所以時常隨我阿母一起在田間勞作。那一年的情況,和現(xiàn)在很相似。入春時下了兩場小雨之后,就再也沒有雨水,一直到入秋陳留顆粒無收,許多人都餓死在田間地頭。
阿母曾告訴過我一些望氣的技巧,可以根據(jù)土地的干shi程度,來判斷雨水的多少,“…
我十四歲入宮,至今已過去了近一甲子。當年阿母的話,我仍記得很清楚。看著土壤的情況,老身實在有些擔心,會出現(xiàn)陳留時期的旱情。如果真有大旱,那么豫州就又要動蕩了。”
這位吳老太,絕對是有故事的人。
望氣之說,曹朋倒是聽說過。
但大多時候,這些都是村中那種類似于祭祀之類的人掌握技巧。
曹朋是不懂得望氣,甚至看不出這一片繁茂之下,所隱藏著的種種危機。不過老夫人有一句話說的沒有錯,如果出現(xiàn)旱情,豫州肯定會出現(xiàn)動蕩。他不由得眉頭一蹙,陷入沉思之中。
“阿福,在想什么?”
“我在想,若真有旱情,當如何解決。”
黃月英想了想,轉身走到自己的馬車旁邊,讓郭寰從車里取出了一個書袋子,翻出一個竹簡。
她打開來,看了看,又輕輕搖光曹朋上前探頭往那竹簡上看了一眼,疑惑問道:“月英,這是什么?”
“阿福,你可知道畢嵐?”
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卻想不太清楚。
倒是闕澤一旁接話:“黃小姐所說的畢嵐,可是昔日,十常侍,之畢嵐母”
“正是此人。”
十常侍,這個我知道!
不過,曹朋卻想不明白,黃月英突然提起畢嵐做什么。
“月英,好端端,怎么提起十常侍?”
黃月英聞聽,微微一笑。
她剛要開口解釋,卻聽不遠處老夫人說:“曹都尉,咱們走吧,早些到陳縣,順便提醒一下子廉。”
子廉,就是曹洪。
吳老太當眾直呼曹洪表字,更說明了她身份不尋常。
曹朋連忙答應一聲,讓黃月英上車。
隨后”他翻身上馬”指揮車隊繼續(xù)行進。而黃月英則回到了自己的車上,再也沒有出來過。
當晚,車隊抵達陳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