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朋聞聽,不由得一蹙眉頭。
讓甘寧等人原地候命他自往中軍而去。
“子羽將軍,何故駐足?”
“你難道沒看見天已經(jīng)黑了?!?/p>
“子羽將軍,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而今雖說豫州漸趨太平之勢,可汝南盜匪肆虐,這里又距離汝南不遠(yuǎn)。冒然在此停留,萬一一……”
“哪有那許多萬一?”
夏侯恩一臉不耐煩的表情道:“就算是有那不長眼的毛賊,憑我胯下馬,掌中槍,也能殺他們一個落huā流水。曹都尉,虧你也曾經(jīng)歷下郊之戰(zhàn),為何只這點膽子?簡直是丟了司空的臉面?!?/p>
曹朋的臉色,騰地一下子沉了下來。
“子羽將軍,我好言相勸,乃是為了老夫人和真小姐的安全棄想。
你如果覺得疲乏,你大可以在此休息。出發(fā)之時,曹縣令有令,此行需聽我調(diào)派。萬一老夫人出了差池,你我可擔(dān)當(dāng)?shù)钠饐幔俊?/p>
夏侯恩聞聽,冷笑一聲,“文度叔父不過隨口一說,你還真以為你是都尉不成?你想要指揮兵馬,且看看我手下兒郎,可愿聽從你調(diào)遣。曹朋,給你顏面我喚你一聲都尉,你若是再鬧事,休怪我不客氣。”
對這種富家公子哥,曹朋從沒有好鳥“我要面見老夫人!”
“得……”
就在這時,曹腸催馬過來。
“發(fā)生何事?老夫人派我前來詢問,為何如此吵鬧。”
“沒事……”
“有事!”
曹朋厲喝一聲,瞪著夏侯恩說:“你若是想死,沒有人攔你,可不要連累老夫人受驚……”
“你好大的膽子。”
曹朋怒笑道:“我何止膽子大……老子在曲陽sharen過百,靠的就是這幅大膽子。夏侯恩,我再說一遍,立刻啟程,不得停留。否則,我就以軍紀(jì)處置你…………我也不在乎再多殺一人?!?/p>
曹朋這一怒,胯下照夜白仿佛感同身受,希聿聿一聲暴嘶。
那聲音,猶如龍吟獅吼,在夜空中回蕩。
夏侯恩部曲的那些戰(zhàn)馬,一匹匹躁動不安起來。
照夜白,那是汗血寶馬,西域龍駒,絕不是普通戰(zhàn)馬可以比擬。配合著曹朋的厲喝聲,它踏踏踏刨地,口鼻中發(fā)出一連串的響鼻。那模樣,就如同走到了戰(zhàn)場上一般,一人一馬,殺氣騰騰。
曹腸連忙道:“曹都尉休要發(fā)怒,此事待我稟報老夫人,再做定奪……”
夏侯恩被曹朋那一聲厲喝,也嚇得不輕。
胯下馬連退數(shù)步,方才穩(wěn)住腳步,惡狠狠的看著曹朋,那目光若是能sharen,曹朋定然被他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