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日夜間,帶人往淮陵去,如今不在縣衙?!?/p>
王成也是一副很無奈的表情,苦笑著對眾人道:“實不相瞞,自那天夜里在縣衙飲宴之后,我就再也沒見過鄧縣令。縣衙的一應事務,借由縣丞和主簿兩人負責。濮陽大人最近是忙于處理案牘公務,主簿步先生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清點陳升家產一事,所以并沒有清楚鄧縣令的想法。”
“那曹公子呢?”
布莊的馬掌柜,忍不住開口了。
他這些日子,著實花費了不少心思,打聽到了許多事情。
他問道:“我聽說,鄧縣令對他的妻弟,可說是言聽計從。雖說只是兵曹,但若論地位,又在縣丞和兩位縣尉之上。王先生,實在不行的話,咱們拜訪一下曹公子,請他出來飲酒?”
“是啊,是?。 ?/p>
既然一時半會兒見不到鄧稷,也可以和曹公子拉上關系嘛。
賈人們,好像一下子開了竅,七嘴八舌的說起來。
“請曹公子到荷花坊……”
“呸,現在是冬天,荷花池里什么都沒有,你讓曹公子去喝冷風嗎?還是到在下的九品湯池……”
“你休得胡言,論年頭,你那九品湯池,焉能比得我荷花坊?
我荷花坊的姑娘,個個都是水靈靈,長的國色天香。九品湯池那等地方,怎請得曹公子大駕?”
看起來,荷花坊和九品湯池,都是那種地方…哦,你們懂得!王成哭笑不得,起身喝止。
“諸公,諸公,且聽我一言。
請曹公子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幫忙。只是曹公子乃高雅之人,當年曾為襄陽鹿門山龐尚書所看重,險些成為鹿門弟子。你們說的那些地方,著實不登大雅之堂,還是不要說的為好。
再者說,曹公子年方十四,從未聽說他喜好那些事情。
我倒是聽到了一些傳聞,曹公子的尊翁,也就是鄧縣令的丈人,乃隱墨鉅子,如今在少府效力。我覺得,大家與其請曹公子去那些地方,倒不如尋一些奇技yin巧之物奉與曹公子,可能會更有用。”
“呃……”
屋中,傳來一連串的輕呼。
原來曹公子的父親,還是隱墨鉅子!
“王先生不愧是王先生,果然厲害。
金市的黃掌柜撫掌稱贊,一臉的諛笑,對王成道:”說來也巧,我家中就有一些小玩意兒,說不定曹公子會喜歡。”
“只你家有寶物,我家便沒有嘛?”
“就是,黃掌柜你這話說得怎不地道,王先生是為大家著想,你怎能只頓及自己?”
一群古人義憤填膺,指著黃掌柜破口大罵。
把那黃掌柜罵的,訕訕然……
王成眼中,閃過一抹精芒。
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易覺察的笑容,他瞇超眼,輕聲道:“但不知諸公家中,都有什么寶物?”
一夜冬雨,氣溫再次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