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鄧稷對曹朋報出的這個數字,有些茫然不解。
”咱們,什么時候有了這么多人?,,
“姐夫,你莫非忘了當初海西縣的巡兵嗎?”
”可他們不是已經散了……”
”沒錯,巡兵是散了,可他們的兵曹掾史,還在咱們手中。馮縣令當初在海西雖然沒成功,但基本上也算是個好官,多多少少有些人望。馮超能聚眾為盜,也說明他在巡兵中,有些威望。
這兩日,我讓馮超秘密聯絡了當初的一些巡兵。
除了牢里那三十多人之外,他又召集了八十余人”,再算上咱們帶來的人馬,正好一百六十人。除此之外,我二哥三哥,皆有萬夫不擋之勇;周叔也是久經沙場,武藝高強。馮超的射術很高明,我還收留了一個好漢”,那家伙雖說貪財,而且很粗鄙,但身手不輸于周叔。”
”你說的是那個整天睡覺的家伙?”
“正是他”,他叫潘璋,字文珪,可是一把好手。”
鄧稷撇了撇嘴,有些調侃道:”阿福,你倒是厲害。去一趟北集市,就帶回來一個好手……”
”這個,純粹人品,你懂得!”
對于曹朋口中時不時冒出來一兩句比較領先時代的言語,鄧稷已習以為常。
濮陽闿突然說:”那陳家怎么辦?”
”什么陳家”
”廣陵陳氏”,陳升雖非陳氏嫡支子弟,但終究也是被陳家所承認。
如果就這么動手,陳氏的顏面恐怕不太好看吧”,陳氏乃廣陵大族,陳元龍又是叔孫你的上官。按道理說,你赴任之后,理應前去拜訪一下才是。如果不和陳氏打招呼,怕不太妥當。”
鄧稷聞聽,不由得輕拍額頭。
“若非先生提醒,我險些忘記了此事……那,怎么辦?”
“當務之急,必須要先得到陳氏的首肯。不過叔孫恐怕一時也走不開,而其他人,怕非友學而不得調派,所以友學也必須留下來。這樣吧,就由老夫走一趟,去廣陵拜會一下陳漢瑜。”
陳漢瑜,就是陳登的老爹,陳珪。
“先生,聽說陳漢瑜可不好打交道。
濮陽闿笑道:”這卻無妨”早年前,我曾求教于陳漢瑜,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陳珪是個能分得出輕重的人”他心向漢室,否則袁術稱帝時,拿他兒子相要挾,他也不肯低頭。陳升在海西的所作所為,陳珪未必認同。只是此前朝廷無暇顧及,陳珪也不便出面。”
鄧稷沉吟了一下,于是點頭答應。
之后,曹朋便密令馮超,帶著那臨時召集來的八十個巡兵,隨同周倉潘璋,典滿許儀前去截糧。
鄧稷相信,陳升那種性子,絕不可能忍下這口氣。
幾千萬錢的投入打了水漂,想必放在誰的身上,都不太可能承受。
所以,鄧稷和曹朋都認定了,陳升會破爺沉舟,行那大逆不道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