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件事最好別太張揚了。”
“為什么?”
“雷緒這件事,原本就是一個偶然。若弄的太張揚了,咱們這一路東去,少不得會有麻煩。
雷緒是薛州極力招攬的對象,卻死在你我手里。
如果傳出去,只怕會令薛州警覺,甚至不等咱們在海西站穩腳跟,便動手除掉咱們。咱們現在,并不需要這個名聲,說不定會弄巧成拙。我覺得,咱們現在應該是悄悄的去,悄悄做事……而且,夏侯候淵也未必愿意張揚。畢竟陳留郡是他的治下,出這么一樁子事,臉面無光啊。”
鄧稷想了想,覺得曹朋說的也很在理。
于是他點點頭,把白絹和馬蹄金放好,交給曹朋保管。
“既然如此,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和濮陽先生,再商議一番。”
曹朋點了點頭,有些疲乏的靠在榻上。
鄧稷走之后,他閉上眼睛,思索著白絹上的內容。
雷緒-薛州-陳登……
這原本是一條非常清晰的脈絡,突然間因為這個‘成’的出現,而變得混亂起來。還有,小五早先曾說,雷成還提起過一個‘魯美’。這魯美又是誰?和薛州、陳登又有什么關系?
一個又一個的名字,在曹朋腦海中不斷浮現,漸慚糾纏在一起,越發的混亂起來。
盱眙!
曹朋睜開眼晴。
海西-盱眙?
這二者間,又有什么聯系呢?
午后,夏侯淵派人過來,說是要在雍丘宴請鄧稷等人。
而鄧稷在聽從了曹朋的勸說,又和濮陽闿商議了一番之后,已準備動身,前往海西縣。
夏侯淵的請柬送到,讓鄧稷有些為難。
這個時候,他實在不想參加什么酒宴。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夏侯淵。
按道理,夏侯淵宴請他一個小小的海西令,給足了他面子。但如果他一旦出席酒宴,勢必會造成諸多麻煩。
去,還是不去?
鄧稷感到有些為難了……
天將擦黑,雍丘縣衙里、燈火通明。
酒宴已經擺好,夏侯淵穿戴整齊,坐在大廳中,等候鄧稷一行人的到來。
在夏侯淵的下首處,是隨行的將領、以及雍丘縣的官員。而上首一排酒席,則空蕩蕩,不見一個人。
“父親,這鄧叔孫,也忒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