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面對兩個易筋高手,偷馬賊就算再有勇氣,也會感到恐懼。
他心神一亂,頓時破綻百出。原本周倉這一刀并無出奇之處,完全是靠著一股子強悍氣勢。
如果在平常,偷馬賊可以輕松閃躲。
但此時……”
只聽鋒一聲響,緊跟著偷馬賊慘叫一聲,被周倉斜刀劈成了兩半。
剎那間,高陽亭內鴉雀無聲。一眾偷馬賊都閉上了嘴巴,即便是再痛,此刻也不敢再出聲。
這幫家伙,顯然不是普通的過路客商。
白發老翁拉著竹杖,走到了青年偷馬賊的身前。
“你這個孽子,平時偷雞摸狗也就罷了,如今竟敢偷馬……”我打死你,我打死你這不孝子!”
竹杖劈頭蓋臉,向那青年打去。
曹朋站在一旁,也沒有出面阻攔。
這時候,鄧稷和濮陽闿在王買鄧范的保護下,也走了出來。
一看這情況,兩人頓時大叫后悔,平白錯過了一個演練身手的好機會。
老翁把那青年打得鼻青臉腫,而后丟下竹杖,踉蹌著跑到鄧稷等人跟前,撲通一下跪下來。
“大人,還請原諒小兒則個,他只是,他只是不知道輕重,被壞人蒙了心神。”
“老人家,快快請起。”
鄧稷連忙讓王買過去攙扶老人。
這老人,就是高陽亭亭長。雖說年邁,可他心里清楚的很。
鄧稷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商人,而是朝廷官員。換句話說,他們的馬,那叫官馬。依照漢律,竊官馬者黥面,而后輸作邊戎苦役。老人也看得出,鄧稷是這幫人的頭兒,所以跪下痛哭失聲。
“這個……”
鄧稷有些猶豫。
他修刑名,性子里難免有一些古板。
只是這老人白發蒼蒼,已過六旬,還呆在這小小的高陽亭任職。
按道理說,只要是亭長,他手底下也應有雜役。可看高陽亭這殘破模樣,估計都是他一人代勞。
“鄧海西,且慢!”
曹朋突然站出來,沉聲阻止。
老人淚眼朦朧,向曹朋看去。
他有點不明白,這看上去眉目清秀的少年,為何要出來阻止?
“阿福,怎么了?”
“偷竊官馬,此乃大罪。
鄧海西即將赴任,難道要置漢律于兒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