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看剛才阿福訓(xùn)斥叔孫的時候,可像個孩子?”
張氏頓時,啞口無言。
沒錯,曹朋訓(xùn)斥鄧稷的時候,連張氏都覺得有點害怕。
那孩子平日里風輕云淡,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總一副笑呵呵的小模樣。可張氏卻知道,曹朋曾經(jīng)殺過人。這孩子如果真惱起來的話,什么事情都敢做,是個很有主意的小家伙……
總覺得他年紀小,可不知不覺,這孩子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天地。
聽說,他和曹公的族子結(jié)拜,還有典滿許儀那些人稱兄道弟……十四歲時,曹汲還是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學徒。而曹朋,卻已經(jīng)在這個家中,撐起了一片天地。誰,又能小覷了他呢?
眼角,有些shi潤。
去年那個纏綿病榻的瘦弱孩子,如今已經(jīng)長大了
想到這里,張氏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點了點頭,他輕聲道:“是啊,朋兒已經(jīng)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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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范正舉著石鎖,呼哧呼哧的打熬力氣。
王買手持一支白蠟桿,聯(lián)系抖槍整勁的功夫。曹朋呢,則坐在一旁的青條石臺階上,看著兩人。
“虎頭,不是用蠻力,而是要用腰胯,骨節(jié)的力量。”
他不住糾正王買和鄧范的錯誤,聲音也顯得格外嚴厲。
身后,腳步聲傳來。
曹朋沒有回頭。
鄧稷在他身邊坐下,伸出手,揉了揉曹朋的腦袋。
“阿福,還在生氣嗎?”
“沒”
“好吧,我承認,我錯了”鄧稷嘆了口氣,輕聲道:“我知道,我這些天有點得意忘形,用你的話說,就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人物……幸虧你點醒了我其實,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是。”
“那你打算如何?”
“我準備去找奉孝,問清楚濮陽闿的住處。
趁去海西之前的這段時間,先請濮陽先生過來。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沒有資格,挑三揀四。”
“那我,就不陪你去了”
“好”
“態(tài)度誠懇點。”
“我知道了。”
“還有,要感謝一下郭祭酒。人家?guī)土四氵@么多忙,并沒這個義務(wù)。”
鄧稷已經(jīng)習慣了曹朋口中不時蹦出一兩個新名詞,所以見怪不怪。他點點頭,低聲道“我知道了”
“那你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我去海西?”
鄧稷笑了,“只要娘同意,我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