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稷板著臉,“我在聽。”
“姐夫,你要做海西令,對不對?”
“廢話”
“可我昨天想了一夜,只我跟著你過去,不免還是有些勢單力孤。”
“哪又怎樣?”
“你得找人啊”曹朋眼睛一瞪,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鄭重其事道:“人常說,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三個臭皮匠……哦,怎么也能有點用處吧。你到了海西,難不成事必親躬嗎?有些事情,總不能你親自出面,至少也得找上一兩個可用的幫手,對不對?”
“嗯……”
鄧稷想告訴曹朋,其實有人已經(jīng)幫我找好了。
不過沒等他開口,曹朋就搶先道:“親不親,故鄉(xiāng)人”
“什么意思?”
“你看,郭祭酒身邊有一個郭達,是他的同宗;荀侍中身邊用的,也大都是荀氏子弟……你到了海西,想找個可用的人,恐怕沒那么容易。你想想,族里有沒有能幫你的子弟呢?”
“鄧村嗎?”
鄧稷一怔,旋即露出了沉吟之色。
他也不能否認,曹朋這句話,說中了他的心事。
“我在鄧村的時候,并不常與人交往……你也知道,族里是以鄧濟將軍為主,有本事的人……”
他搔搔頭,突然眼睛一亮。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人。”
“誰?”
“我有個族叔,早年和我父親關(guān)系非常親密。只是當初惹了禍事,被趕出了鄧村,在新野定居。不過我父親和他倒是交往甚密……他有個兒子,和我是同年,曾師從江夏太守劉祥門下,與零陵名士劉巴,有同門之誼。不過劉荊州和劉祥交惡,所以他一直沒有出山輔佐。
要說才干,他勝我十倍。
我修刑名之學,為的是養(yǎng)家糊口;他則專修三韜六略,好縱橫之術(shù)……恩,之前曾聽說他有意前往西川。這有一年多了,我又經(jīng)歷這許多變故,如今也不是很清楚,他有沒有動身。”
咦?
這瞎貓撞見死耗子
曹朋也沒想到,自己隨便找了個借口,居然還真就說中了鄧稷的心事。
“姐夫,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曹朋笑呵呵的問道。
歷史上,鄧稷應(yīng)該是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
那他的朋友,應(yīng)該也不怎地。好像……三國時期,姓鄧,而且還比較有名的人,只有鄧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