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搔了搔灰白的頭發,臉上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笑容:看樣子,是時候和老兄弟們聯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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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曹朋坐在馬上,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阿福,可是不舒服?”
曹朋揉了揉鼻子,笑呵呵道:“哪有不舒服?我估計啊,是什么人在罵我呢?!?/p>
王買頓時笑了,兩腳輕輕一磕馬腹,胯下坐騎緊走兩步,就到了曹朋的身邊,“阿福,許都什么樣?”
“呃,我又沒去過,哪里會知道?”
“不曉得是不是比宛城大呢?呵呵,我長這么大,還沒有去過那么大的地方呢。以前倒是和我爹去過兩次舞陰縣,人好多啊……不曉得許都是不是比舞陰的人還要多呢?”王買一臉的憧憬之色,話語中帶著一絲期待。也許,對于每一個從小城市走出來的孩子而言,帝都是一處充滿希望之所。
曹朋倒是沒什么特殊的感覺……許都再繁華,能繁華過后世的城市嗎?
只不過,他也不會去破壞王買的夢想。十四五歲,不正是一個造夢的年齡……
“大熊,你到了許都,想做什么?”
王買突然回頭,大聲的問道。
鄧范騎術不是太好,所以就陪著他老爹鄧巨業,坐在馬車上。
鄧范說:“我就想有錢了,在許都買一個大宅子,讓我爹和我娘,能舒舒服服的住在里面……恩,比叔爺的房子還大?!?/p>
叔爺,就是鄧濟的老子,也就是鄧村的族長,一個老奸巨猾,卻又膽小怕事的老家伙。
聽了鄧范的話,鄧巨業忍不住笑了。
因為從鄧范的回答中,他感受到了兒子那份濃濃的孝心。
曹朋笑了笑,催馬追上典韋。
“典叔父,咱們這要走到什么時候啊?!?/p>
典韋用手向前一指,“繞過前面那座山,就是郎陵治下。到了郎陵,基本上咱們就算到家了”
距離離開老君觀,已過去了五天。
五天當中,眾人曉行夜宿,一路倒也還算順暢。
黃射沒有繼續派兵追趕,所以大家漸漸的,也就放松下來。走在比水河畔,但見楊柳青青,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