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玉這種人,永遠不會考慮自己做過什么事情。在矛陣里四肢伏地,一邊爬行,一邊暗自發誓:若我有朝一日能夠翻身,今日所受之辱,必加倍奉還。鄧叔孫,還有他那個妻弟,還有這個屯將……等著吧,總有一天老子能時來運轉,到時候我定不會讓你們這么得意
曹朋在一旁看著,卻不禁蹙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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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打起來沒有?”
黃射從育陽返回,便找來陳就,興沖沖的問道。
陳就當然知道黃射在問什么,不禁苦笑一聲,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這是什么意思?到底有沒有打起來?鄧稷那三個人,是不是被魏延那家伙干掉了?”
“少將軍,打是打了,可……”
“怎么?”
陳就說:“末將派人一直跟著鄧稷等人。結果在義陽屯營外,鄧稷等人的確是被阻攔下來。
雙方還發生了爭執,鄧稷三人甚至沖擊了義陽屯的營寨。后來魏延出面了,便攔了下去。不過他一開始,似乎也不是太贊成鄧稷出任節從,為此鄧稷的一名小扈從,還和魏延交了手。魏延一招就把那小扈從砍落馬下……只是另一個小扈從出面后,形式就急轉直下。魏延不但認輸,還同意了鄧稷出任節從之職。他帶著鄧稷三人,一同進了義陽屯的營寨……”
陳就詳詳細細,把魏延怎么和鄧稷打賭,曹朋又怎么贏了賭局,告訴了黃射。
黃射一開始,還顯得很生氣。
但聽著聽著……他臉上竟浮現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這個曹朋,怪不得月英要和他混在一起,果然是有些手段,竟然兵不刃血的就讓魏延認輸。
恩,還真是個人才
只不過,就算你再出色,我也不會容你壞了我江夏黃氏的聲望……
他突然問道:“你是說,只有鄧稷三人沖陣?那些和他一起過來的賊囚,為何沒有隨同沖陣呢?”
“這個說來也怪,按道理說他們都是從棘陽出來,本該一條心才是。
可不知為什么,從頭到尾這些賊囚都沒有動手。據末將派去的人回報,那些家伙似乎在一旁,還有些幸災樂禍。少將軍,你說會不會是這伙賊囚,和鄧稷有矛盾,所以才置之不理?”
黃射并沒有急于回答,眼珠子滴溜溜直轉。
片刻后,他笑嘻嘻的說:“寯石,你立刻派人去棘陽縣,找蒯正把這三十七人的卷宗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