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們,也配讓我們欺辱嗎?”
“你少拿把刀嚇唬我等,我偏要進去,看你敢殺我不成?”
馬玉說著,邁步就往前走。
但見校刀手二話不說,鉤鑲往前一推,手中繯首刀掄起來直劈馬玉。馬玉嚇得啊的一聲驚叫,縮頭倒地,險又險躲過了校刀手那一刀。不過繞是如此,繯首刀從他xiong前落下,如果不是他剛才往后退了那一步,這一刀直接就能把開膛破肚……這校刀手,絕不是在開玩笑。
“這位大哥,我們已進了名冊,若入不得營寨……大家都是當(dāng)兵吃糧,何苦為難我等呢?”
馬玉不敢再耍橫了,連忙低頭哀求。
要依著曹朋的心思,馬玉這幫人是一群孬兵,沒必要收留。
而且這家伙對自己頗有怨念,看得出屬于睚眥必報的性格,留在義陽屯里,始終是一個禍害。
但鄧稷卻不忍心,向魏延期期艾艾的求情。
畢竟都是從棘陽縣走出來,這同鄉(xiāng)之誼不能不念。否則,自己就算回去了,又怎么去面對父老鄉(xiāng)親?古人的鄉(xiāng)土觀念,無疑是非常強烈。甚至包括義陽武卒,若非都是義陽人,恐怕也未必能保存到現(xiàn)在。魏延對馬玉的感覺,和曹朋其實差不多。他是覺得,不管有什么私人恩怨,可是在面對敵人的時候,主將都發(fā)起了沖鋒,馬玉這些家伙卻在旁邊幸災(zāi)樂禍,純屬害群之馬。
但架不住鄧稷苦苦求情,魏延最終答應(yīng)點頭。
“進營寨可以,不過……”魏延冷森森一笑,“可別指望著我會把他們這些家伙當(dāng)作兄弟
來人,架矛”
二十個義陽武卒,一邊十個人,站成兩排,手中長矛搭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通道。
“進營寨,就從這長矛下爬過來吧。”
“啊”
馬玉等人面面相覷,片刻后邁步走上前。
可是等他們才靠近矛陣,卻見兩邊長矛手突然放低了長矛。
“屯將說了,爬過去。”
這矛陣高度才剛剛及腰,想要通過,還真必須要要爬著過去。
“都是你,剛才我就說過去幫忙,偏你不同意……你與鄧佐史有仇,何苦還要連累我們受辱?”
囚徒們的目光,森冷。
馬玉站在矛陣跟前,竟隱隱有些后悔。
“爬,還是不爬?”
韓信當(dāng)年還受胯下之辱,我……且受著吧
馬玉這種人,永遠不會考慮自己做過什么事情。在矛陣里四肢伏地,一邊爬行,一邊暗自發(fā)誓:若我有朝一日能夠翻身,今日所受之辱,必加倍奉還。鄧叔孫,還有他那個妻弟,還有這個屯將……等著吧,總有一天老子能時來運轉(zhuǎn),到時候我定不會讓你們這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