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欲過度把身體搞垮了吧。
她前半夜還在這樣惡意揣測,后半夜就意外地發生了一件許多年沒出現的事。
彼時她剛給蘇南瑾講完新看的動漫,夜深了,有些疲倦,趴在他身上昏昏欲睡。
突然一聲槍響,就在同一時刻,她被蘇南瑾翻身壓在身下,這是個她再熟悉不過的動作,幼時相擁而眠的日日夜夜,他警惕著一切可能出現的危險,稍有預感就把她藏在他的身體和床板之間。
她驚醒,順著縫隙往外看,竟發現開槍的人是蘇南瑾,而地上橫著一具新鮮的尸體。
這個姿勢保持了大約五分鐘,負責守夜的小隊緊急通知了其他小隊,按照流程迅速以蘇南瑾的住所為中心向外排查隱患。
他走下床,對著那具xiong口汩汩流血的尸體再次開了叁槍,并穿著她送的小熊weini的拖鞋,硬生生踩爆了那人的頭,一地鮮血與白漿。
他失去了往日的從容,顯得有點氣急敗壞。
守夜的人到他面前匯報時,沒得到任何辯解的機會,就被拉去了刑房。
當一切都處理好,他猛然回過神,爬上床,跪坐在她面前,一手抱她,一手輕拍后背。
“小煜別怕,沒事的。”
她怎么會怕呢。
她這時稱得上是一個強勁的戰斗力了,蘇南瑾明明清楚,卻把她當小孩。
她震驚于蘇南瑾就連夜里也并未合眼,而擺在床頭上那把像裝飾物一樣的shouqiang,竟一直是上膛的狀態。
危險從未遠離,她不知道罷了。
她問,哥哥每晚都不睡覺嗎?
他說,不敢睡。
那不是懶散,那是他少得可憐的補眠。
她xiong口悶悶的,她不清楚這是什么情緒。
她不假思索地朝蘇南瑾伸出手,在他面前攤開。
“哥,把你的權力和責任分給我。”
他笑,把手放進她掌心,問她這么早就想篡位?
“我想讓你睡個好覺。”
從那天開始,她和蘇南瑾的關系,在她心里單方面恢復到從前最親密的時刻,她開始接手瑾帆會的一切事務,她比蘇南瑾更清楚這個組織中每一個環節是如何運作的,每一個位置發揮了怎樣的職能。
他戒備也好,試探也好,她來包容他,她正年輕,有足夠的精力去應對一切挑戰,有足夠的耐心把破碎的哥哥一片一片拼起來。
她做得極為出色。
可蘇南瑾的狀況還是越來越差。
不止瑾帆會,他心里肯定還有什么事,像嵌在柔軟貝肉里的沙礫一樣,時刻折磨著他。
蘇南瑾沒有給她慢慢查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