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杯西瓜汁,謝謝!”
“來一份炸鮮奶。”
“碳烤魷魚要兩串!”
羅澹跟在她身側,看著她一路走一路吃。
在她捧著一整個華夫餅無處下手時,羅澹奇跡般地找她討了四分之一。
“它看上去比別的干凈點。”
“先生,餓了就直說。”
濃郁的奶油和過高的糖分都讓他無從適應,為了保持優(yōu)雅的禮儀,羅澹小口小口將它吃完了。
她的胃不是無底洞,等看到霜糖餅干的時候,屬實有心無力,買了一盒讓羅澹提在手里。
除了小吃,還有不少飾品的小攤,她多瞧了幾眼,在一個攤位前站定,攤主是個四十多歲的姨姨,鋪平的桌布上擺滿了塑料串珠的手鏈。
她興致勃勃地挑選起來,時不時往自己手上戴。
“你喜歡手鏈,首飾盒里有很多,沒必要……”他皺眉,沒繼續(xù)說下去,嫌棄之情溢于言表。
她笑容收斂幾分,“先生,不要破壞我的好心情。”
“……”
羅澹選擇閉嘴。
她挑選好了四五條給攤主姨姨看,攤主跟她說十塊錢一條。
“不對吧,我記得幾年前還是一塊錢一條,通貨膨脹這么厲害,翻十倍?”
她一路上都沒還過價,這種異常的舉動不禁讓羅澹多看了幾眼。
攤主面露尷尬,“哎喲,小姑娘,這個……你買得多,就算你五塊一條,五塊。”
“那好吧。”
她從包里抽了張百元鈔票遞給攤主,“不用找了。”
沒等攤主反應,就先扯著羅澹快走幾步。
“……你講價的意義是?”
“好玩。”
她挑了串水粉色的套在手腕上晃了晃,“昂貴的首飾往往都很重,不舒服,再說它也很好看啊。”
沒什么用意,她不是放著好東西不要非要撿破爛,等她回江寧的時候,肯定連同整個首飾盒一起打包回去賣錢。
當年蘇南瑾只買得起這種,她挺喜歡的。
這種廉價塑料珠和染色石頭壽命都不長,沒準幾天,繩扣散開了,串珠掉色了。
她就有理由要求蘇南瑾再陪她挑一次了。
所以后面許多年,她的習慣都沒改,類似的粗制濫造的手鏈始終留在她的手腕上,連簡易通訊器也做成了差不多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