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澹不確定,他是否出現了幻覺。
他印象里的女人不是這樣,她們含蓄而誘惑,會用眼神暗示,會用肢體語言表達,而非像眼前的小姑娘一樣莽撞,說什么“我們zuoai”。
好像沒有哪里不對。
他凡事追求效率,這是一段他理想的關系。
不,不對,他什么時候同意了?
他壓根沒有同意,蘇南煜竟然默認他不會拒絕?
被她給繞進去了。
羅澹意識到這種“不舒服”來源于哪兒,蘇南煜不在乎他的態度,甚至不在乎對方是誰,就像困了尋找一個枕頭,完全把他當作工具了。
“我沒說過可以。”
她瞇起眼笑,“先生,你的身體說過了,它很誠實。”
“對你來說,無論是誰都行?”
她“嘖”地否認,目光在他身上緩緩爬行,“我還是挑的,請別把我描述的這么饑不擇食。”
他無法在言語上戰勝她,這是在臨淮重逢的第一天,他就知道的事。
重逢,他為什么會把它叫做重逢,那分明是一場bangjia,是別有用心的策劃。
羅澹覺得自己不夠清醒,今夜,只在今夜,他決定放任自己跟隨“下意識”和“本能”做事。
他翻過身壓著她——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
……
她忍俊不禁,愜意道:“在體位上也要斤斤計較嗎?說真的,先生,我有點后悔,因為你看上去毫無經驗。”
羅澹看著手心被扯落的紐扣,還嘴道:“比起你也許是的。”
對于他話中暗含的嘲諷她全盤接受,欣然點頭。
“我想也是,你的命很好,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否則這種水平,不會被允許爬上我的床。”
“我最后問一次,你真的有做過吧,否則我需要收回我的主動權。”
羅澹點頭,“有。”
那就好。
她實在不想在興致正高的時候,給對方當老師。
她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等待對方更進一步的動作。在彼此的衣服被一件件扯落后,羅澹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