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你不能騙我,不能陽奉陰違。”
“如果我今天下命令的時候,你告訴我,你想殺了何絡寒,我連理由都不會過問。”
顧澤愣了愣,抬起頭,樣子很狼狽。
許久,他說:“可是你會討厭這樣的我。”
那些凌虐的手段,他使著,像吃飯喝水一樣平常,她不會想要如此殘忍惡毒的枕邊人。
她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于是把話題轉向另一邊。
“暴室有針孔攝像頭。”
“我都看得見。”
顧澤像最后一層屏障也被剝離,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剩本能——抓著她的褲腳,聲音顫抖,“阿煜,阿煜。”
“我想說的是,我沒有討厭你。”
她彎下腰,握住顧澤冰冷的手,“你知道西方的教會嗎,向神明告解,就能洗清罪孽求得原諒。”
“只要你對我坦誠,這算不上過錯。”
她擦去顧澤臉上的血跡,“現在告訴我,以后你會怎么做?”
她的動作語氣極盡溫柔,與剛剛截然相反。
顧澤不自覺地哽咽。
他不怕疼,不怕被責備辱罵,但他以為自己要被拋棄時,他幾乎崩潰,他真心實意地感到后悔。
“我會……絕對坦誠,無論什么事,先請求你允準,絕不擅自做主,不會隱瞞,不會欺騙。”
她吻上他的額頭。
“我會罰你。”
“十六鞭,你受過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會忘記,但你要好好記得。”
“顧澤,你得讓我敢信你。”
鞭刑是瑾帆會內部極嚴重的懲罰。
十六下,是極限了。
她攥緊藤鞭,心一點一點墜下去。
那時候,顧澤也是相同的心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