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相對應的,我有一個請求。”
羅澹說“請求”,而非“條件”。
他說。
“除非危及生命,以后每一次都要來找我,就像昨天一樣。”
“無論你的理性或直覺判斷我是否有危險,是否能脫身,你要來。”
羅澹沒有發覺這句話里隱含的意思。
可她清楚。
他在體會過被擔心、被保護,有人同行之后,不想再被拋棄,不愿意獨自面對。
他開始感受到安全和柔軟。
他甚至賭上全部籌碼來換取這種安全感延續得更久一些。
真正的危險來自于誰呢?
她深吸一口氣,收起開玩笑時的表情,認真回答他,“好。”
又撇撇嘴,“哪回沒來救你?”
“不一樣。”
羅澹執拗地將她的手放在心口,顯得很幼稚,“你答應了,就不能背叛我。”
“做什么算背叛你?”
她故意逗他,“跟別人上床算嗎?”
“……不算。”
“在合約里動手腳坑你一把?”
“真讓你成功了,就算我蠢。”
“我變心了算不算?”
“你一向把心分成好幾份,我習慣了。”
還挺好說話。
她瞇起眼,“別讓我猜,你直說。”
他很輕很輕的笑淹沒在雨聲里。
“你沒有丟下我就不算——直到死亡。”
她嘴唇翕動,最終點點頭。
也好。
她會履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