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了。
以羅澹的性格,如果他真的想做些什么,絕不會采用自己花大把力氣訓練部隊這樣的事,他不擅長這個。
跟她合作或許是備選方案之一,但在有把握控制甚至是接手她的權力之前——以常規(guī)的手段絕無可能,所以羅澹一再向她提起訂婚的事——他不能輕舉妄動。
那么,aurora的戰(zhàn)斗型仿生人,就是羅澹最理想的選擇,可惜,今天1105號的暴走表明這項技術離成熟可控還太遙遠。
同時,她打敗了1105號,隨之而來的是羅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她身上。
也許不止兩個備選方案,東歐軍火販子的圍堵攔截另有原因。
原來如此。
從她進入羅澹視線中開始,就一直在被評估、被審視、被比較,反復衡量判斷她能否成為他的最優(yōu)選。
她討厭這種感覺。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她會割下無數個頭顱讓他們睜著眼睛,在眼睛里涂滿熒光劑,擺在光線微弱的小房間四周的貨架上,把羅澹關在里面幾天幾夜。
讓他慢慢品嘗那些粘稠的、令人作嘔的凝視,作為她回報的一點惡趣味。
她現(xiàn)在要怎么做呢。
邊上,羅澹關閉了視頻通話,雙指并攏揉著眉心,片刻,握住她的手詢問。
“怎么了,不開心?”
她朝羅澹敷衍地笑笑,垂下眼瞼,“就是覺得好沒意思,不工作,不上學,很快就會和外面的世界脫軌吧?”
“只是暫時的。”羅澹解釋。
她點頭,平靜道:“先生,我得提醒您一件事。”
語氣太正式了。
羅澹少有地緊張,他能察覺到,她確實不大高興。
“如果您一直只給我作為寵物的權力,那么下一次,我也不會再做寵物能力范圍之外的事。”
“比方說,貓不會英勇護主,它只會在主人死后啃咬尸體美餐一頓。”
“……”
羅澹明白她的意思。
她在不滿,不滿她的付出沒有看得見的回報,不滿他處處限制她的自由,還要她做這做那。
“如果打開籠子,貓就會跑出去,再也不回來。”羅澹說道。
“先生,那只能說明,你對貓不好,貓不向往自由,貓向往暖窩、撫摸和罐頭。”
“你想說什么?”
羅澹直截了當地問。
和蘇南煜兜圈子,他從來沒占過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