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了。”
此時藥效已經消退了大半,顧澤滿足了幾次,開始朝她撒嬌。
“阿煜,你回來這么久,還沒說想我。”
“已經見到了。”她搖搖頭,滾進顧澤懷里,“今晚剩下的時間,我想陪你待著。”
沖洗過后,她裹著浴巾去翻褲子口袋——這些天在外面穿的那條,悄悄將什么東西藏進了手心。
“你之前說,桐城有個法云寺,當地人都會去。”
顧澤有點驚訝,像是不明白她怎么會記得這種小事,點頭道:“我印象中香火很盛,大概也是因為黑幫盛行,都想給家里人求個平安符之類的。”
她在他面前攤開手心。
是條紅繩,編進了幾縷細彩線,中間有顆深紅色的橢圓形珊瑚珠。
這東西他熟,是法云寺賣的最好的平安繩,他曾和顧女士一起去上香,那和尚瞧了他一眼說殺業太重,不肯賣,是顧女士硬搶來的。
他一直戴到來瑾帆會的那天,斷了。
“你……去法云寺了?”
她有些別扭,“本來想白天去好好地請大師開了光帶回來,一睜眼天都黑了,早關門了,之后就遇上那些破事兒……我讓姝姐姐在半路停了直升機,扔繩梯翻進去拿的。”
“我留了錢的,不算偷。”
顧澤想起很多年前聽過的一句話——命運有它固定的節點,相似的節點就是一次新生。
“雖然沒有佛祖庇佑,但它是我送你的,就一定有用。”
“我給你戴上!”
被人惦念的感覺很好,好得超越夢境。
“怎么不給自己也買一條?”他問。
“啊,我忘啦——再說,你平安就是我平安,一樣的,或者下次你路過桐城給我帶回來嘛。”她仔細地調整結扣。
“那糟糕了,大師不肯賣給我,說我殺業太重,讓我平安會毀了他的修為德行。”
“這老禿驢,我下次當場送他去西天見佛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