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輕點,怎么還下死手啊。”
她“嘶”地倒吸一口涼氣,蹬了白錚一下,連帶思緒被扯回來,“逢場作戲而已,你吃醋?”
白錚又不說話了。
為了讓這個臨時住所看上去沒有破綻,白錚收拾了好半天。
“不用這么仔細?!?/p>
她懶洋洋道,“我從大街上抓一個男人回來睡很正常吧,別被發現是你就行了?!?/p>
很難說她對“正常”的定義是什么。
整理完畢,白錚回到臥室,見她歪倒在被子上昏昏欲睡,姿勢扭曲,眉頭微蹙,似乎不太舒服又懶得調整。
她怎么總能睡得沒心沒肺?
他伸出雙臂,勾住她的肩膀,讓人自然而然無意識地滾進他懷里。
“唔……呼……你還沒走……呼……”
“等你睡熟我再走?!?/p>
他輕拍她的后背。
“唔……”
他剛才的確有一瞬間,冒出了極惡劣的想法——要求她今晚和他zuoai,他故意留下些痕跡,她為了掩蓋這些痕跡,就不會和羅澹發生關系。
這樣的念頭只存在了一瞬,他就被自己蠢笑了。
先不說她底氣足到敢刷羅澹的卡點男模陪酒,壓根不會在意那人的想法。
他拿什么要求她和他zuoai?
強迫她嗎,那可真是嫌命長。
他一點歪心思都不該有。
讓她知道,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他清楚,他這種不情愿并非吃醋,而是“不想輸給討厭的男人”,可從他選擇將身家性命交給她的一刻開始,他的價值、輸贏,就不再由他自己決定了。
只是想想,就讓他驚出一身冷汗。
倘若第一次來臨淮,東窗事發之時,他沒有堅定地跟隨蘇南煜替她做事,恐怕他已經比羅澹更早地成為了一具尸體。
白錚長呼一口氣,給她蓋好被子,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