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羅澹敲了敲桌面,“你不覺得今天格外清凈嗎?”
小安嚇了一跳,表情為難。
小安試探著道:“先生,您……再怎么說,您也不能把蘇小姐關起來啊,女孩子是要哄的。”
“以我看小說多年的經驗,您這妥妥的追妻火葬場。”
羅澹氣笑了。
他閉上眼,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
“我關得住她嗎?”
“啊?”
蘇南煜走了。
與其說是“走了”,不如用“消失了”更合適。
那天晚上他們鬧得很不愉快,他沖動之下說了難聽的話,蘇南煜也很不高興,他記得。
他也承認,一直以來,他都在表演。
表演出縱容、寵溺的樣子,表演情不自禁愛上她,表演關心在意,表演得像個好人。
蘇南煜拆穿他一次,他就修改方式,更投入地進行下一次埋伏,給她設下甜蜜的陷阱,引誘她靠近。
他以為是這樣的。
在冷戰了一個小時后,他讓小安在會所樓下布置好,有很多關在籠子里的貓任人挑選,它們都很漂亮,蜷縮在籠子的一角喵喵叫著,舔舐自己的毛。
他以為蘇南煜會開心,會把那點不愉快拋在腦后。
當時她看上去確實很有興致,最后選了一只極活潑的純種黑貓。
他以為這件事過去了。
之后的兩天也沒發生特別的事,她對他有點冷淡,這是應該的,和她剛到臨淮差不多吧。
再往后。
她毫無征兆地離開了。
為了防止他當成什么人口失蹤的惡性事件,她還在床頭留了張便利貼,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拜拜”,后面跟了一個波浪號,畫著滑稽的笑臉。
他能做什么呢?
啟動禁止器讓它放出高壓電?
這東西只有人在的時候才能拿來威脅。
繼續在江寧搞破壞?
她似乎也沒回江寧。
他慢慢咂出幾分意味來。
她不是想離開,而是想證明她始終擁有離開的自由,她自愿受到束縛留在他身邊,他卻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