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蠢到演戲把自己搭進去。
她不討厭羅澹,時機合適來個419也不是不行,可她絕不會喜歡他。從她打定主意的那一刻起,羅澹就是個死人了。
她遠遠看著羅澹邀請女人,走上旋梯到二樓去。
她沒有“身份”,被人糾纏上會很麻煩,她決定找個不起眼的地方當透明人。
她到長餐桌前認真挑選著甜點。
離散場早著呢,不能餓肚子。
“第叁排的拿破侖蛋糕很美味,我發誓。”
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讓她差點將手中的夾子揮出去。
是個身穿白色襯衫的青年。
青年淺金色的發絲垂在肩膀上,被簡單扎起來,像條柔軟的狐貍尾巴,對她露出溫和的笑容。
“抱歉,嚇到你了。”
“我看到你的口味和我相似,忍不住想建議你嘗試一下。”
她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青年沒穿西裝,不是受邀前來的客人,沒穿制服,不是侍者,她推測是某位賓客的助理之類的下屬。
她表現得冷漠些,應該能把人勸退。
“嗯。”
她沒碰拿破侖蛋糕,淺嘗一塊其他點心,轉身便走。
“欸?”
青年追上來,表情沮喪,“小姐,是我惹你不開心了嗎?”
鍥而不舍啊。
她心中忽生一計,對著青年嘆氣,目光憂傷地望向旋梯,“哎,不怪你,我的男伴和別的女人單獨聊天去了,我實在沒心情吃東西。”
青年看著她餐盤中堆滿的甜品,沒有拆穿,善解人意道:“真是位目光短淺的先生,我想,今天的晚會上沒有比我眼前這位更美麗的小姐了。”
純屬睜眼說瞎話。
她倒是認為自己好看,可包括她在內,人人幾層粉啊霜啊膏啊,臉跟泥糊的石膏面具似的,能看出來什么。
青年究竟為什么要找她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