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是共同生育的孩子。
一起教導過的也很好。
原來她這么想。
……
她觀察著顧澤的表情,將對方的心緒盡收眼底。
這就是她的目的。
之后顧澤會真心教導關心季桐,兩人的關系早晚能達到和緩的平衡。
她的想法是否真如她所說,不重要。
顧澤信了就夠了。
她和顧澤共同受了蘇南瑾叁年教導,之后顧澤接任她的教官。
在那叁年里,蘇南瑾最先教給她的,叫做“控制”。
基礎的控制,是讓對方按照你的意愿做事,不違反,不背叛。
進階的呢,是讓對方毫無疑問和怨言的為你去死。
最高級的,是讓對方心甘情愿賣命去做他原本不想做的事,哪怕明知道是他人的意愿,卻硬是詭辯成自己的。
“不想”意味著強烈的自我意識,意味著發揮其主觀能動性后巨大的潛力。
顯然,第一種是個聽話的傀儡,靠威逼利誘足矣;第二種是個被洗腦的蠢人,被牽著鼻子走還以為是榮耀使命。
第叁種,不外乎她對顧澤。
“哥哥眼里的小煜是哪一種呢?”
那時候她仰起頭問蘇南瑾,看著他完美的面具片片破碎,很挫敗地問:“小煜為什么會這么想?”
她平靜反問,“這一句也要學嗎?”
“如果是哥哥,什么都可以。”
這是她最常說的話,目光坦然、純凈,蘇南瑾每次聽到會流露出很復雜的神色。
她沒說過一定算數啊。
就像她當初親口承諾的“不怨恨”,假如蘇南瑾活生生站在她面前要她說話算話,她也只能很抱歉的說一句。
“童言無忌呀哥哥,你怎么還真信呢。”
她學得很好。
幸好,她親愛的哥哥不會懇求她原諒。
他從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