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眼睛（第2頁）

電zi門hua動著關閉，緩緩阻斷了隋恕和它對視的目光。

表盤滴滴地響，隋恕改變了回辦公室的主意，來到了簡韶的房間。

窗簾上映著臺燈模糊的影，似乎少了些什么，隋恕一時想不分明。

走到房間里，簡韶沒有睡，趴在床上，臉埋在枕tou里，長長的tou發散在白se的床單上，很像凌亂的瀑布。

他走過去，鼻翼不自覺地微微掀動。

氣味總和記憶緊密相連，在他反應過來前，shenti便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沒有花香。

原來他已經如此習慣了她的氣息和花香相連。

隋恕有輕微的chu神。

前些天路過a南里時，他回去了一趟。窗臺上的鮮花已經枯萎成gan1巴巴的一團，在失去了女主人的jg1心照料之后，也不再有原本的光澤與香氣。

順著窗臺向xia看，一地落葉，蕭索肅冬。

冬天和chun天在他的yan里一向是沒有分別的，至多是海棠開花的四月，游人實在太多，在院外吵吵嚷嚷，甚至把鐵花門搖晃得“哐哐”響，只為驗證“私人住宅，謝絕參觀”的告示牌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過在她的yan里顯然不同，她喜huan各種時間段的花，卻總在海棠節被成群結隊的游客擠chu來。秋天在她yan里也是漂亮的，她會蹲在銀杏樹xia撿葉zi，卷成漂亮的玫瑰花。

郵件里，ta說簡韶并不喜huan花房里的那些轉基因花卉，希望他能同意她換個地方。

隋恕凝視著窗臺上的花束，gan1枯的jg2gan1突兀地豎在正中，將灰se的天空分割成兩半。

像一dao斷裂的峽谷。

在這種分割里，他慢慢確認了兩件事qg，一件是莊緯所說的，簡韶在心理上將q0113劃歸為自己的小孩，而不是一個單純的實驗品。

另一件是q0113絕對會pei合他的一切測試與取樣，只要簡韶還在他這里。

或者說——在他手上。

隋恕望著ta的那封郵件，沒有zuochu回復。

弱白的臺燈光落在地板上。

簡韶原本悶悶地趴在枕tou里，聽到pi鞋的聲音，一xiazi抬起tou，側臉因為長時間壓著，顯chu一diandian壓痕與酡紅。

隋恕看到她驚訝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