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我進來了。”
還沒等我吭聲,炎客就自己開門進來了。那條瘦高頎長的身影一眨眼的工夫便戳在了我辦公桌前,我抬起頭,正好對上炎客那不屑中好像還帶著點殺意的眼神。
“哼,不錯,你還活著。”
“……”我兜帽下的臉上帶著微笑,盡管炎客看不見,但大約能從我的眼神里感受到我的友善,但愿……
我就姑且當做這算是友好的問候吧。
我很快站起身對他說:“到里面來吧。”
盡管炎客最初對待我的態度并不友善,甚至充滿了敵意,身上還總是帶著明晃晃的殺氣,但平心而論,其實我站在他面前的時候,心中并沒有恐懼,盡管我知道他對我的殺意是切實存在的,他可能是真的想殺了我,而那股殺意的來源,可能是他與曾經那個我的交集,也就是失憶之前的那個我。
嗯……也不知“巴別塔的惡靈”對他做了什么。
盡管他歸順羅德島可能純屬被迫之舉,但經過一段時間的了解和相處后,大家也漸漸放下了對他的敵意,只是由于他待人接物時習慣性的冷酷態度和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質,大家還是都帶著點警惕和提防。
而凱爾希也在一次次的評估后,才放心讓他與我單獨接觸。
炎客對待我的態度依然相當尖銳,但我能感受到他對我的情緒十分復雜,并不是純粹的敵意或憎惡,或許想要殺了我是真的,只是,那種情緒也并不那么強烈。但他不想讓我指揮他倒也是真的……
“凱爾希醫生應該已經跟你說過了吧,今天讓你來這兒是要做個簡單的體檢。”
“嗯。”他只應了聲。
“那就先把衣服脫掉吧。”
炎客看了我一眼,然后便抬起手,開始脫掉身上的衣服。他黑色的指甲,無論看多少次,依然會覺得很顯眼。嗯……的確很獨、很別致,似乎也很符合他的個性。
之前我還真找了個機會隨口問了他一句“美甲在哪兒弄的”,結果他只是瞪了我一眼,冷哼了一聲,便走了。那可能不是美甲,是薩卡茲天生的吧……
他上身的衣服很簡單,不過是一件很拽很酷的夾克衫,再加上一條緊身露肩上衣,可他脫衣服的動作卻顯得很慢,而且他在脫衣服的時候,眼神一直盯著我,像是在提防著我、生怕我趁著他脫衣服的時候偷襲他似的。
哈……我哪有那種本事,再說,我和他又無冤無仇的。
看著他那眼神,我還是忍不住說了句:“那個,我不會偷襲你,也不會以任何方式傷害你,所以,不用那么提防我。”
炎客卻勾起嘴角冷哼一聲道:“哼,我知道。”這時,他也終于脫完了上身的衣服,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怎么,不喜歡我這眼神嗎?”
我笑笑:“那倒不是,只是覺得你一直瞪著眼睛應該挺累的。”
我的視線落在他裸露的xiong膛上,身為薩卡茲雇傭兵,即便他看起來很瘦,卻依然擁有一副好身材、一身精壯緊實、線條分明的肌肉,同樣也留下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傷疤,那正是他身為雇傭兵的“履歷徽章”。我的視線又很快落在他左側的肩上,那里有一片溢出體表的源石結晶,從左肩的后側一直延伸到他的臉頰上,看起來……實在是有些觸目驚心,那也正是他源石病十分嚴重、情況十分不妙的痕跡。
我禁不住皺起眉頭說了句:“你的狀況實在是不容樂觀啊,不過也不是沒救,一定要積極接受治療才行。”
沒想到炎客依然提著嘴角說了句:“沒想到你現在倒是會關心人。”
我只好對他微笑。也不知道我以前究竟對他做了什么。
他很快俯下身脫下了那條緊致貼身的皮褲,他的下半身也迅速一覽無余——原來他是個無內褲派。所以……這就是他褲子上那條看起來有些莫名其妙的綁帶的作用?其實是用來固定他身上自帶的那套天然媽生“槍彈”的?
他很快重新站好,我也做好了準備,湊到他身前。身高190的他,站在我面前,實在是顯得很高,這也使得他只要看向我,那眼神里就帶著點睥睨和鄙視的感覺似的,還自帶著些許身高帶來的壓迫感。我深吸了口氣,努力無視所有其他因素,立即準備著手為他檢查身體并進行數據記錄。
倒是也正因為他這樣的身高,我湊到他股間都不用蹲下,倒是方便了。他下身的體毛看起來不是很多,但十分細密,那些體毛僅僅貼合在他的陰阜下方、私處根部,看起來很短,都沒法將他的私處給覆蓋住。
我沒忍住,問了句:“你平常會經常修剪體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