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櫻靠在男人懷里緩了口氣,心中有點悲傷,“以后”是一個多美好的期待啊。
吃早餐時,儲清漫不經心地問:“這兩天什么安排?”
“明天要和桐桐一起去臨城,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
儲清抬眼調笑:“婚禮啊,男朋友可以一起去嗎?”
西櫻訥訥反問:“二哥也想去嗎?你都不認識譚欣。”
“譚欣是誰?”儲清問完就反應過來,應該是新娘的名字。
西櫻以為儲清是想了解她的社交圈,也不反感,老實交代:“也是以前在孤兒院的朋友,她現在是《臨城周刊》的記者。她和桐桐比較熟,經常一起打游戲。”
儲清訝異:“她的名字是收養家庭重新取的嗎?”
西櫻搖頭,眼神中有些許波動:“她是父母去世,沒有親戚照顧,被送到孤兒院的。她和父母去游樂園坐過山車,出事故時父母一起保護了她。當時還有關于這件事的新聞,因此她被送到孤兒院之后,還有很多好心人給西峰孤兒院捐款。”
儲清聽她一板一眼的沒有感情色彩的回答,還是從中捕捉到了細微的羨慕之情。他默默嘆口氣,故作輕松道:“看來我們櫻櫻雖然在孤兒院,還是交了很多好朋友的。”
西櫻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看儲清不解,露出了一個看豌豆公主的表情,搖頭笑道:“二哥,你是錦繡堆里長大的,可能很難理解,我們是沒有朋友的。就連桐桐和譚欣,我們也為了爭一塊排骨打過架。后來不缺吃喝了,才因為彼此性格投緣交了朋友。孤兒院是一個不能展示友好和脆弱的地方,‘趁你病要你命’的事情,太多了。”
儲清愣住,難得露出一個堪稱窘迫的表情。他輕咳一聲掩飾尷尬,若有所思地問:“這是不是你隱瞞病情的原因?”
“算是吧,”西櫻不想此刻交談太嚴肅,開了個玩笑:“可能我本身的獸性還在,藏匿傷口是本能。”
玩笑沒起到作用,儲清的心情依然不好,他在飯后問道:“去過婚禮就回來嗎?”
西櫻不語。她知道此時扯個謊是最理智的做法,可內心的任性越發蠢蠢欲動。
“不是。我去臨城還有別的事情。”
這是一種變相的邀請:你想不想,看看我露出爪牙的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