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秋傻眼了,簡直懷疑這樣的話是不是明遠口中說出來的:“……啊?”
“我沒聽錯吧?你竟然……是個這么膚淺的人?”
明遠煞有介事的點頭:“嗯,我就是這么膚淺。”
“哎,我還真是看錯了你,本以為是光風霽月,原來是天下烏鴉一般黑。”
她長吁短嘆的,挺有那么點傷春悲秋識人不清的味道。
明遠沒忍住,彈了她腦門一下,清秋捂頭跳腳大呼小叫:“好啊,敢做不敢當,還不讓人說實話了。”
他便說:“你這看法不對,人本來就是追求美好事物的,我要求自己心目中的理想道侶賞心悅目何錯之有?難不曾要對著一個讓我吃不下飯的人?”
其實修士就很少有丑陋的,除非是那種受了創傷醫不好或者是劇毒侵蝕的,修士就沒有丑成食不下咽的。
清秋被他這形容逗笑了。
確實是,比如說一見鐘情這回事兒,首先鐘情的不就是臉?
不說是傾國傾城絕世無雙,至少有著自己獨有的韻味美麗才有讓人一眼傾心的資本。
這一點,其實并沒有什么好指摘的,人本就是視覺動物。
清秋點頭:“好,我錯了,其實你這想法是正確的。”
明遠的眼神柔和下來,“話是這么說,但是真要遇上對的那個人了,即便是丑陋不堪又如何,在我眼里她說不定就是最好的那一個。其他人,不過是紅顏枯骨,一捧黃沙罷了。”
就比如說安憐,也是美人一個,但是入不了明遠的眼,更不用說他的心。
清秋一聽,這不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明遠版本嘛。
沒看出,這人還是個情圣模子啊。
“你呢?”他問。
清秋歪歪頭,一臉呆相,你說什么,我聽不懂的樣子。
明遠難得破功,盯著她眼也不眨。
“別裝了,禮尚往來,你既然問了我,那么為了以示公平,你也說說你想要找一個什么樣的道侶,我幫你參考參考。”
清秋想了想,理直氣壯地說道:“我也沒怎么想過……至少要長得好看吧。”
說完自己也不免有點臉紅,即便是臉皮厚如城墻,這種剛剛才抨擊了別人,然后自己就上了,怎么也有點當面打臉的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