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點頭,一派的云淡風輕:“寧姑娘安好,貿然上門,實在是我太過激動,想到要前往九州這個陌生的地域,便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識一番和大唐截然不同的風土人情,只希望這一次的游歷旅行,可以讓我”
“嗤——”蘇紅衣懶洋洋的笑聲響起,“這大清早的,就是聽到你這么嘰嘰歪歪的,還真的是忒會擾人清夢了?!?/p>
寧清秋一聽蘇紅衣這話,就是翻了個白眼,什么時候你也是學會了我要睡覺這一招了?
陳玄感臉色微沉,手指直接伸出,毫不廢話,一道透明帶著淡淡的青紫色的風雷之刃就是急速朝著蘇紅衣疾馳而去。
蘇紅衣敏銳感知到了危險,一個翻身便是躲過,但是眉心到額角一縷碎發已然是被風刃割斷,輕飄飄的落下,額頭上還有一道淡淡的血痕。
沒有什么大傷,卻是觸目驚心。
他冷怒的看著陳玄感。
陳玄感負手而立,淡定自如,像是剛才出手傷人的壓根不是他一般。
蘇紅衣不會說話,他不怎么和他計較便是,但是三番兩次的,要是再不出手,莫非這個人還以為他陳玄感好欺負不成?
他又不是軟柿子,誰都是可以來捏一捏。
風度涵養是一回事兒,氣度xiong襟是一回事兒,但是修士的尊嚴和驕傲不容詆毀。
再一再二不再三!
這個道理要是不懂,他就教教他。
寧清秋身形一閃,便是到了蘇紅衣面前,一把抓住了他抬起的手臂。
蘇紅衣眼睛死死地盯著陳玄感,猩紅的唇舔了舔尖銳的牙齒,輕聲道:“放開。”
他這樣的人,哪里容得下對方這么輕慢他,那居高臨下的一招,竟然都是讓他受了點傷,這樣的侮辱,他可是忍不下去,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是要讓對方知道,九州的殺神他蘇紅衣絕對不是什么小嘍啰。
寧清秋頭疼不已。
甚至是有點心驚肉跳的。
蘇紅衣怎么回事兒,他雖然驕傲但是并不是無腦的人,而且這一次次的都是有點刻意的去針對陳玄感,最開始寧清秋還以為是因為陳玄感老是大唐權貴子弟,他對于大唐和九州的過去耿耿于懷,所以把那點氣都是撒在了陳玄感的身上。
但是后來她才發現自己想錯了。
蘇紅衣不是這么偏激的人,怎么會一次次的把歷史遺留問題都是算在陳玄感的頭上?
他對于明遠,對于除了陳玄感以外的其他人,不是這樣的態度???
而且,蘇紅衣雖然自信到了幾乎是自負的程度,但是對于自己目前不如的人,他也不會腦殘盲目的去刺激對發,比如說陸長生,就是被他當做了朋友,比如說七夜,就是被他敬而遠之,如今陳玄感乃是化神境界的大修士,實力比他只強不弱,打一定是打不過的,但是他哪里來的這么大的火,每一次都是要對陳玄感冷嘲熱諷的?
寧清秋心里面已經是開始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只是她一點兒都是不愿意自己的猜測成真。
即便是這樣,她的語氣也是冷冰冰的,就是這么直接的盯著蘇紅衣慢慢說道:“道歉,然后就此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