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雨再戀戀不舍,也不能拉著她繼續說太久,問了幾句關于那個未婚夫怎么個人的話,寧清秋倒是也沒有不耐煩,只是說感覺還好,是個不錯的人,她對于這門親事也不會橫生枝節的反對,這一次便是要回去完婚。
也算是經由江念雨的嘴,對這一次的盛京之行給個交代,便是再有男人對她昨日一面戀戀不忘,遠嫁天邊后也不過是昨日黃花,算是圓滿解決某些后遺癥。
江念雨再擔心,寧清秋的人生大事自己和家里的人都是做好了決定,她便是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反對,都是不能說出來的,她只希望,寧清秋過得好過得幸福就行了。
遠離盛京這個權貴是非之地,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不然的話
就在兩個人依依惜別的時候,平兒慌慌張張的推門而入,江念雨立刻就是蹙起了眉頭:“平兒你怎么回事,怎么這般冒失?看來是我平日里太過縱容你了,竟然是這般沒規矩,也不怕沖撞了客人!”
今日是寧清秋還好,若是換了個大家小姐或者是哪家貴婦,平兒這般做派壓根就不是個合格的下人丫鬟,說不準就會被江夫人或者是撫寧侯府中哪個主事的主子給發賣了,到時候便是江念雨都是不好為她說話。
畢竟大戶人家,最重的便是規矩,一旦是壞了規矩,管你是千金小姐還是當家主母,那都是要被懲戒教訓的,更遑論是個卑賤的丫頭。
平兒小臉發白,倒是不怕江念雨的疾言厲色,她平日里雖然跳脫,但是卻是機靈活潑,從來不在規矩上出錯,這一次完全是因為太慌張了,完全的手足無措了。
“小姐不好了!宮里宮里面來人了!”
寧清秋心里突然一個咯噔,不知道怎么就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江念雨倒是纖眉一攏,冷聲道:“宮里來人又如何?莫不是江淑妃娘娘有何吩咐,以往也不是沒有過宮里來人,怎么你今日這般驚慌?莫非是出了什么事兒?你別大喘氣了,趕緊說!”
撫寧侯府作為頂尖權貴世家,還有個江淑妃身在深宮,倒是沒有少接過宮里來人宣旨,平兒怎么這般驚怕。
平兒看了一眼寧清秋,飛快地說道:“我只聽了個大概,卻是卻是宣小姐和寧姑娘進宮的!”
江念雨猝然起身,衣袖拂過桌面打翻了茶杯,茶水濺落shi了衣裙裙擺,她卻是渾然不覺:“你說什么?!”
平兒戰戰兢兢的重復了一遍。
“是誰的旨意?是皇上,還是江淑妃娘娘?”
若是江淑妃,那還好,可能是這個堂姐給家里面一份恩典,見見她這個剛歸家的小堂妹,召見寧清秋可能只是順道,這位美人的名聲大概是瞞不過宮中,說不定江淑妃已然是聽到了風聲,想要見見未曾不可能,畢竟也是江念雨的好友,倒也不算是突兀。
可若是皇上那事情就大條了。
若是寧清秋入宮想想就是要瘋了。
她們都是對那樣的金囚籠深惡痛絕的。
皇帝也是男人,若是見了她,即便是英明神武,也是控制不住九重深宮鎖美人的欲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