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他們對著她千恩萬謝。
寧清秋并不覺得自己家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不過是借花獻(xiàn)佛了,救人的,是那位大神醫(yī)才是。
不過她也是有著功勞的。
要知道陸長生可是出了名的怪脾氣,即便敖烈他們有幸找到他,也不見得人家就會救命,條件規(guī)矩提出來,要他們sharen不難,萬一殺的對象艱苦,或者是就在隊伍里面選一個人出來殺掉
這樣的規(guī)矩,想想就是可怕。
而且,敖烈他也拖不了那么長的時間,去找陸長生這么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逍遙客。
如今,就連寧清秋都是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還在陸家城。
要知道,陸長生跑路離家的心思已經(jīng)是很明顯了,說不定朝陽還在緊迫逼婚,他已然是憤然出走了。
其實憤怒還好,說明陸長生到底是對于朝陽感情不同,只是厭惡這樣的被逼迫的感覺,還有挽救的余地。
但是陸長生對于朝陽郡主寧清秋覺著,用冷漠來形容更好。
和其他的人,好像是沒什么兩樣。
最多礙于兩家的情分,他不會像是對于敵人那樣的下殺手。
可是以他的桀驁和脾氣,被朝陽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是毫不顧忌狠下心來sharen。
到時候,就是大事一樁。
陸家城和天南王府這么多年,世世代代累積出來的交情,就是要毀于一旦
寧清秋也是為了躲避這樣的情況,才會早早溜走。
有的漩渦,纏繞進(jìn)去,就只有一個結(jié)果——那就是粉身碎骨。
遠(yuǎn)在千萬里之外的一條小道上。
正好和寧清秋他們是一南一北兩個不同的相反方向。
一身白衣勝雪的青年,微微一頓,就那么一息,間隔很短,重新提起步伐。
旁邊的男人挑了挑眉,深紅長袍十分迤邐,卻不像是風(fēng)流妖嬈之色,而是帶著死亡般的艷麗冰冷。
他修眉鳳目,輪廓精致,微微一笑:“怎么,誰在念叨你?”
再短的不自在,他都是看得出來。
正是蘇紅衣。
能把一襲紅衣穿成如此模樣的,也就只有他蘇紅衣號稱是血液染成的長袍了,這樣的紅,是毫無生機(jī)的紅色。
看到的時候,想到的不是鮮花和晚霞,而是血液和毀滅。
陸長生不慌不忙的走著,每一步都是完全一致的距離,即便是漫不經(jīng)心,也是風(fēng)雪滿袍袖的優(yōu)雅風(fēng)度。
“并未。”
蘇紅衣也不在意他的敷衍態(tài)度,只是好奇般的問道:“說真的,你既然是要離開陸家,去哪里不好,為什么非得和我一起去萬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