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沅保持著瞪她的表情哭了一會,馮清清給他紙,他還拒絕。最后,她冷了態度,“你怎么還這么幼稚,把眼淚擦了。”
鄒沅抬起胳膊,擦g掛在臉上的淚水,新的又涌出來,“我再幼稚,也沒有你狠心來得傷人。”
“我怎么狠心了?”
“你就因為一點小事,和我說分手就分手,這還不狠心?”
“……是絕交,況且也不是小事。”
“你還好意思說!”鄒沅激動地控訴,“就算是天大的事,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我嗎?”
馮清清皺眉,仔細回想了下,“當時你有說要解釋嗎?”
鄒沅理不直氣也壯,“你都那么傷人了,我哪還有心情慢慢和你解釋。”
“?”馮清清閉了閉眼,“你真煩人。”
原本大聲的ch0u噎瞬間變得小心翼翼起來,聲音放到最輕,“你討厭我了”
馮清清故意不接話,鄒沅又重復一遍,隱隱地顫抖。
良久,馮清清才大發慈悲地放過他,“不討厭你。”她g起唇角,用最輕快的語氣。
鄒沅的心終于落到實地,一把擁住她,滾燙的眼淚砸進她頸窩。
“我們和好,再也不吵架了行不行?”
馮清清攀上他的后背,輕輕拍了拍,逗弄道:“看你表現。”
陳星銘抱著高高一摞作業本,胳膊下夾著厚厚一沓試卷,艱難地朝教務處的方向走。因為是特招生,老師們總有各種數不清的要求砸在他身上,包括批改作業、搬書、遞送材料等等。他早就厭煩透了,卻無法拒絕,就因為學校給他免除了那點學雜費。
他就不能不稀罕這點錢嗎?
陳星銘對自己嗤了一聲,還真不能。
“讓讓,讓讓——”踩著滑板的少年從前方向他沖來,雖然出聲提醒,卻不主動避讓。陳星銘極力躲避,仍被撞了一下,胳膊一酸,四十多本通通摔落在地。
“rry。”滑板少年輕飄飄地一句道歉,便消失了蹤影。
陳星銘y沉地拾起本子,心底的厭惡與憎恨,如同熊熊烈火呼嘯而至。他思考著什么樣的報復,才足以消除他的怒火。
往往只有想出答案,他才能恢復鎮靜。今天卻只是朝遠處遠遠瞧了一眼,便愣神了。
高個少年的手放在少nv背上,他們十指相扣,親近且愉快地,翩翩起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