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了……就是我的新娘了……”
沙啞、如同摩擦朽木的詭異嗓音,仿佛再次貼著她的耳廓響起,每一個字都帶著刻骨的陰寒。
葵猛地蜷縮起來,抱住自己的膝蓋,把臉深深埋進去。
身體抖得如同風中殘燭,胃里翻涌的惡心感再也壓抑不住,讓她一陣陣干嘔。
昨夜被貫穿時那冰冷堅硬的觸感、被強行撐開到極限的痛楚、以及小腹被那冰寒濁漿灌滿時的戰栗,瞬間無比清晰地在身體記憶里復蘇。
小腹深處那個冰冷的“穢種”,仿佛被母體極度的恐懼和主人的氣息喚醒了。
一股灼熱的刺痛感毫無征兆地從子宮深處猛地炸開,如同燒紅的針狠狠刺入。
與之伴隨的,卻又是某種酸楚而空虛的濕粘感,悄悄地從腿根深處不受控制地溢出,褻褲的棉布瞬間洇開一小塊隱秘的濕痕。
好痛……又好奇怪……
葵眼前陣陣發白。
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體內那個屬于“黑磷剎”的烙印,正透過她顫抖的血肉,與箱中那粘稠惡露無聲地共鳴著。
吱呀。
一聲微不可聞、卻讓葵魂飛魄散的輕響,從箱子方向傳來。
仿佛是某個沉重的東西,在箱內緩緩挪動了一下。
葵瞬間停止了所有的呼吸。
空氣如同凝固的冰。
她連眼珠都不敢轉動,只能從臂彎的縫隙里,用極致恐懼的余光死死盯住那箱蓋的縫隙。
在濃稠的黑暗和滲漏的惡露中……
一條深藍色的底綢,銀線在昏暗的光線下流轉著幽冷的光澤,邊緣帶著細微粘稠感的絲綢衣角。
正無聲無息地,如同水蛭般……從那縫隙中,悄然探出了一絲。
帶著死亡與新雪般的冰冷腥甜。
貪婪地,
嗅探著,
門外驚惶待宰的獵物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