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那扇承受著極限的樟木大門,終于發出了最后一聲凄厲的哀鳴。
“轟——!!!”
門板并非碎裂,而是如同被無形的巨力從內部狠狠撕裂。
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凝固。
葵眼睜睜看著那兩股代表著極致冰寒與極致灼熱、代表著深海窒息與焚身業火的非人力量,如同兩道毀滅性的洪流,從左右兩側,以無可阻擋的威勢,朝著她渺小的身軀吞噬而來。
煙塵彌漫,木屑紛飛。
葵蜷縮在柱子下,劇烈地咳嗽,她抬頭望去。
煙塵稍散,兩個身影矗立在破碎的大門入口處。
左邊,是糸見原。
深藍色的和服shi漉漉地緊貼著他精悍的軀體,衣襟大敞,液體不斷從他身上滴落,在腳下的青石板上蜿蜒流淌,散發出刺鼻的寒氣。
右邊,是黑磷剎。
赤紅的彼岸花振袖妖異而刺目,金線與墨線勾勒的彼岸花瓣仿佛在燃燒,灼熱的氣流以他為中心扭曲升騰,腳下的青石板發出不堪重負的shenyin,隱隱有融化的跡象。
“太過了,”黑磷剎淡淡的看著三途乙律,“你兄長知道嗎?”
糸見原向前邁了一步,他跪在葵的面前,用手掌輕輕按摩她的腹部。
“別碰我!滾開!”葵尖叫著,試圖蹬腿面前人那惡心的觸感。
“可以打我,但是別動。”糸見原握住她推阻的雙手緩慢地摩挲。
預想中的傷害并為到來。
相反,一股奇異的力量順著接觸點滲入皮膚。她腹部的異感,竟在那粘膩的包裹下,只留下微涼的觸感。
同時,一種令人昏昏欲睡的安寧感,試圖淹沒她的意識,安撫她狂跳的心臟。
好奇怪。
好惡心。
她居然會感受到被安撫到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