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它低下頭,讓她輕撫它的羽冠。
梁聿淙看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站上馮清清手指的金箔,眼神柔和下來,“不是我選擇了你,是它。”
這只圓乎乎的小h鳥?馮清清把手放在自己x前,學(xué)著金箔的動作,歪頭仔細地打量著它。
“啾啾。”親親。
被啄了兩下臉的馮清清忿忿扭頭,控訴,“它還是不喜歡我。”
“啾啾。”金箔探著腦袋又親兩下。把頭偏向一側(cè),讓馮清清撫0它的耳側(cè)。
馮清清來不及再計較,小心又迫切地伸出手指,輕輕撫了上去。一人一鳥同時沉浸在撫0與被撫0中,原先的不愉快一消而散。
“加入學(xué)生會,只要你陪金箔玩,我就給你學(xué)分。”梁聿淙一邊答復(fù)馮清清的問題,告訴她有哪些好處,一邊盯著足球社打上來的報告,眉頭擰成了si結(jié)。
申請購進五百只足球。他在數(shù)量那畫了個圈,一想到下午要和那群四肢發(fā)達的t育生g0u通,頭就隱隱的疼。
聽見學(xué)分馮清清眼睛亮了一下,追問:“還有呢。”
“把金箔t重控制在標準t重內(nèi),可以考慮給你假條。”梁聿淙審批到下一張,社團經(jīng)費申請單,金額是八千元。他無聲地哼了一聲,果斷r0u成一團扔進辦公桌下的垃圾桶。
假條?如果眼睛會發(fā)光的話,那馮清清的眼珠子此時堪b兩百瓦電燈泡。她興奮的同時,不忘打擊金箔,“他也覺得你肥,不是我一個人哦。”
聽見肥字,金箔就不開心。啄了一下她的手指,飛回窩里了。
馮清清站起身,扭扭捏捏地踱步到梁聿淙身邊,輕聲問他:“你權(quán)利真有這么大?”
梁聿淙被五花八門的申請理由折磨得焦頭爛額,難得沒心情應(yīng)付他的n糖,倏地拉開ch0u屜。
馮清清彎下腰,看著厚厚一疊的請假條,又看了看旁邊的紅泥印章,張大嘴巴。
馮清清轉(zhuǎn)了轉(zhuǎn)腳尖,靦腆到不敢開口,“你能不……”
啪的一聲梁聿淙合上ch0u屜,放下手中的筆,“沒問題你就可以回去了。”
“……”還沒說出訴求的馮清清垮著臉,直起腰,“再見。”
走到門口,身后傳來一道叮囑,“下午過來。”
“知道了。”馮清清沒好氣地應(yīng)了句。
辦公室再次恢復(fù)一人一鳥后,梁聿淙放松地向后一靠,隨手摘下眼鏡。
門再一次被打開,閃出一道空隙,只塞進來一個人頭。馮清清鼓起勇氣,最后一次確認道:“你真的沒有利用我的想法?”
第一次見他臉上流露出不耐煩的神情,眉頭似皺非皺,抬起手,四指垂下向外推了推,直接道:“沒有。”
“嗯。”馮清清彎起眼眸,“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