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的手指緊緊攥住垂落的衣角,眼睛死死盯著房間入口,緩緩迸發(fā)出強烈的恨意。
江意紓和薛霽前后腳走進表演廳,徑直坐在靠近舞臺的前排,沒有人發(fā)現(xiàn)角落陰影里的江意綰。
江意綰盯著前方兩人交頭接耳的背影,恨不得用眼神鉆出兩個洞。
明明三人之間無冤無仇,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如果不是薛霽的迷藥,那晚的一切不會發(fā)生,她根本不會和晏霆安扯上半點關(guān)系。更不會在那夜失身于他。
兩世皆被下藥殘害,怎能讓她不恨!
江意綰捏緊拳頭,尖細(xì)的指甲扎進手掌,瞬時的疼痛讓她恍然回神。
低頭呆愣地看著掌心斑駁的紅痕,江意綰嘴唇顫抖著張開,凝滯片刻說不出話來。
半晌,她整理好心情,面上重現(xiàn)平靜姿態(tài),眼神不再向多余的地方移動半分。
既然重生堪堪躲過致命危機,現(xiàn)在的自己只有以仇恨為奮發(fā)的養(yǎng)料,勢必將那二人狠狠踩在腳下才對。
想到這,江意綰嘴角揚起得體的笑容,在江意紓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微微一笑。
江意紓看著江意綰像沒事人一樣勢在必得的笑容,氣的牙根癢癢。
余光瞥見身旁的薛霽,江意紓裝作不經(jīng)意靠近,做出楚楚可憐的模樣低聲道:“薛制片,一會比賽你可一定要幫我呀。”
薛霽眼尾掃到后排的江意綰,此時耳畔的撒嬌聲令他唇角勾起,那雙看不出情緒的眼中登時露出一抹戲謔。
薛霽伸手?jǐn)堖^江意紓的肩膀和她咬耳朵,絲毫不顧及屋內(nèi)其他選手詫異的目光。
“幫你可以呀,但在你和江意綰之間,讓我有點難以選擇呢。”
江意紓顫栗著小幅度躲避薛霽貼近的動作,在聽到江意綰三個字時頓住。
她眸中閃過強烈的厭惡,身體卻不由自主靠回去。
“咱們的這交情,薛制片怎么會偏向外人,不然意紓會傷心的。”
回身抬頭間,江意紓臉上已經(jīng)帶上慣有的討好撒嬌,引得薛霽笑容更甚,眼底有怪異的情緒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