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第二片、第三片……體無完膚。
那只是騙人的說辭,她知道的,神棍越想死越死不了,只能發出嘶啞的哀嚎。
她努努嘴,“真吵。”
不知何時,那根插著死老鼠的尖木棍出現在她手里。她拔下僵硬的老鼠尸體,粗暴地塞進他嘴里。
腐臭的氣味險些讓他窒息,胃里翻涌不止,只剩下絕望的嗚咽與干嘔。
“很疼嗎?”她天真又殘忍地笑了笑,“這算什么?”
他的痛苦只是一時的,而她卻是活生生地忍辱負重十余年。
恨意在眼底翻涌,她手起刀落,神棍的身體本能地弓起,前所未有的疼痛幾乎將他摧毀,可喉嚨被堵死,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了,血從空洞的眼眶里流著。
“你看出來我和我哥哥是大富大貴的命格,卻怎么也算不出應驗之期,你知道為什么嗎?”
那個他苦苦探究的答案呼之欲出,他掙扎地大口喘息著。
“因為——”
“應驗之期,就是你的死期!”
話音落下,削尖的木棍猛地刺進他臀部,繼而狠狠地捅進去,伴隨著悶響,貫穿他的臟腑、xiong腔。這對于她而言,不過是殺豬串成肉串般尋常,卻多了一種無法言喻的狂喜與輕松。
最終,裹挾著血肉碎塊的尖端從他嘴里沖出,那只死老鼠再次回到木棍上。
月光灑落破廟外。
泥土被翻起,哥哥揮動著鐵鍬,在空地上挖掘。
門吱呀響了。
妹妹出來了,渾身是血,他扔下鐵鍬,擔憂地沖上前去。
她喘著氣,xiong膛劇烈起伏,那張被血污覆蓋的臉上,緩緩綻出一個無比明亮,無比自豪的笑容,一如當年成功獵殺野豬時的模樣。
“哥哥……”她嘶啞地喚了聲,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穿透寂靜的夜,“我們解脫了。”
是神棍的死亡,亦是兄妹倆的新生。
淚,悄無聲息地落下。
他緊緊地擁住她,而她亦是伸臂回抱,溫暖的體溫交融彼此,共同呼吸著前所未有的自由空氣。
這一刻,天大地大,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