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已經這樣了,你何必趕盡殺絕呢?”牧芊依舊站在蕭沉的身前,阻止著令狐陌靠近。
“他們導致了圣壇的塌陷,是我們玄星部落的罪人,就算受了重傷,也不足以贖清他們的罪孽。牧氏的小公主,你再不離開,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令狐陌冷淡說道。
“圣壇的崩塌是否和他們有關,還沒問清楚,怎能輕易下定論?更何況,那圣壇對我們玄星部落來說,除了十年看一次,根本沒有其他用處,完全可以在建造一個。因為此事,就殺害兩條無辜的人命,值得嗎?”
牧芊大聲爭辯著,從小被眾多長輩疼愛的她,沒有變得嬌蠻霸道,相反,她的心思純良,總是以真誠來對待他人。
“胡鬧,你可是牧氏族長的孫女,竟敢對圣壇口出不敬之語!”令狐陌仿佛失去了耐性,厲聲呵斥道。
“放肆,老夫的孫女,輪得到你來斥責嗎?”這時,牧氏族長踏步而來,哪怕負傷,依舊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看到牧氏族長,令狐陌的氣勢明顯弱了一籌,壓低聲音道,“這些人導致圣壇破碎,理當處死,我也只是秉承部落的意志罷了。”
“部落意志?我怎么都不知道?”牧氏族長冷哼一聲,使得令狐陌神色一僵,不知該如何應答。
“牧兄,你怎地跟小輩置氣?令狐陌出于氣憤,才想誅殺那倆人,他們本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死罪,殺他們,無可厚非。”令狐氏族長漫步而來,替令狐陌緩解了壓力。
“我倒覺得,我孫女說的沒錯。”牧氏族長開口,讓眾人的神色都變幻了下。
牧氏族長,也贊同牧芊的話?
“爺爺最好了!”牧芊高興地笑了起來。
“牧兄何時變得如此婦人之仁?”令狐氏族長不悅道,“總不會,是因為寵愛孫女,而變得毫無原則吧?”
“這和婦人之仁無關,而且,我這么做,恰恰是為了維護原則。”
牧氏族長望向令狐氏族長,“這兩個年輕人在墜落以前,就受了嚴重的傷,他們會因圣壇的力量而到來,或許只是一場意外。而圣壇的崩塌,和我們出手鎮壓,也不無關系。若要遷怒兩個年輕人,來掩飾我們三個人的過錯,倒顯得我們氣量狹小了。”
聞言,眾人都露出了思索之色,牧氏族長的話,似乎也不無道理。
可令狐氏族長又豈是牧氏族長三言兩語就能勸得了的,雙方僵持不下,這時,他們將目光投向了走來的軒轅氏族長。
三大氏族之中,軒轅氏是最強盛的,他們的態度,很關鍵。
“圣壇已毀,追究太多的確無益。這兩個年輕人,想來修為最多也就天位境巔峰,我相信,圣壇的事情,和他們沒有太多關系。當然,具體的原因,還需要進一步查探。在這期間,牧兄可以先帶他們回去,等他們清醒過來,再問個明白。”
軒轅氏族長的殺念沒有那么強烈,他更想知道,這兩名青年,是怎么在圣壇的接引下前來的。
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軒轅兄放心,我牧氏有不少珍貴的靈草,會盡快將他們治好的。”牧氏族長含笑說道,瞥了令狐氏族長一眼,旋即讓牧氏之人將蕭沉和秦卿帶回去。
牧氏的小公主親自抱著秦卿,又看了看蕭沉,輕聲道,“別怕,回了牧氏,就無人敢動你們了。”
昏昏沉沉之間,蕭沉和秦卿,都聽到了牧芊的話。
還有先前的對話,他們也都能聽見。
“這牧老兒分明是想和您作對!”見到牧氏之人離去,令狐陌明顯很不爽,對著令狐氏族長抱怨道。
“且讓他得意一回,這件事,還沒結束呢。”令狐氏族長面色陰沉,借著此事,說不定可以讓牧氏,在這次資源分配里,好好讓出一塊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