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什么陰影,這一切都是她推波助瀾的,這一切都是她一步一步計劃的。
便宜舅舅某天在廚房跌倒,臉剛好嗑到櫥柜邊薄薄的刀片,血止不住的流。再多幾厘米,鋒利的刀刃會滑破他脆弱的喉管,誰也不敢問為什么廚房會出現這樣的刀片。
生生環視這棟大房子,不喜歡小阿姨,不喜歡妹妹,也不喜歡爸爸,不喜歡這里的一切。
可為什么這個地方和原來一模一樣呢,甚至比她離開的時候變得更加溫馨了呢,墻壁上亂七八糟的涂鴉,散落一地的兒童繪本,還有未拼完的樂高。
廚師在備菜,阿姨在庭院除草,媽媽從前帶到東臨的花兒敗得一朵不剩。
好像之前一切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生生穿過長廊上樓回到自己房間,推開房門卻半天推不開像是被什么東西卡住了,她大力推開卻發現擋在門后的是嬰兒床。
一瞬間雙臂失力,掌心發麻,剛剛使在門上的力氣竟全反彈到她身上一般。
她剛剛在和什么東西用力,她剛剛居然在和嬰兒床較勁!
在她柳生生的人生里居然有朝一日要和一張嬰兒床對抗力氣!
全身冷熱交替,她沒等自觀性的熱脹冷縮在軀體作祟,下一秒生生抄起那張嬰兒床砸進小妹妹的房間。
砰砰,三分鐘不到小妹妹的房間被她砸的稀巴爛,怒火燒得腎上腺素翻滾,生生像是感受不到累一樣,撿起嬰兒床的木腿,絞肉機般的把房間里能搗壞的全部撕碎。
砸了個十幾分鐘,連房間里的墻面都露出混泥土結構時她才緩緩停手。
不用看也知道,身后站著的是誰。
最后生生把手里的木腿朝小阿姨身后砸過去,她抱頭尖叫,身后白墻劃出一長條黑痕。
這就是挑釁她的下場。
柳生生靠在門邊,微微喘著粗氣,勾了勾唇,慢慢問小阿姨“小妹妹怎么不在嬰兒床上呀,怎么不在她自己的房間呀。”
“您應該慶幸小妹妹是個命大的小朋友,但事不過三,您猜,下一次她好運會不會還站在她身邊。”
小阿姨不服氣抖著嗓音反駁“你們的房間都在一層,放一下怎么了,況且你都搬去夏城了,房間放一下小妹妹的東西怎么了。”
生生惡劣的笑出聲,毒蛇一般的掃視小阿姨“哈哈哈,您說怎么了,地下室不能放?儲物間不能放?非得放我房間
?還是說,您覺得我走了,這棟房子您就有支配的權利了。”
“要我再告訴您一遍這棟房子寫的是誰的名字嗎。”
生生邪邪的對這張過于年輕的面孔冷笑“再有下一次,我砸的可就不是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