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了下去,手指撫摸上門檻的一處黑色暗斑——那上面帶有初初的味道,是他的女孩的血。他沒有給女孩留下一件完好衣物,又把幻境建在了如此險境之上,但就算這樣,在屏障破碎,魅術失效的那一刻,女孩依舊堅定的選擇了離開。
他再一次遲了一步。曾經他遲了一步,深宅中的母親被當做禁臠享用到最后一刻。而現在,他又慢了一步,沒有抓住那稱得上是救贖的女孩手掌……
他,在做什么。
沉棠忽然想到,若女孩沒有逃出去,他把人一直關在自己可以掌控的范圍內日夜交纏,那初初豈不就是他的……禁臠一樣。
他想這么做嗎,沉棠捂住嘴巴,這不就和曾經的家主和家主夫人一個模樣,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囚了臠雀,這不就是他曾經最忘不掉的那份苦難。
但是,初初是不一樣的……家主對母親毫無憐惜之情,但初初是他心尖上的孩子,只是不小心走了歧途,與他離心。他讓她沉溺在一場永遠不會醒的春日夢里,在那夢里,他們仿佛真的心意相通,如一對親密無間的鴛鴦眷侶。
他似乎對初初,早已超脫了那一份仁愛孺慕之心。
他轉過身,也向著山下的方向追了過去。
他愛著云初,愛著那個從小到大陪在自己身邊的孩子,若是沒有那天道變故,他們該是神仙也要艷羨的一對壁人。
是啊……他們本來就應該永遠在一起的。
想開之后,記憶中似乎很多事情都染上了憎惡色彩,那撿的狼獸可恨,那一同習練的同門可恨,那同吃同住的劍靈可恨,而那讓她與他離心,甚至為她找了個勞什子夫君的天道,便是最可恨的一個。
這似乎也是初初教給他的情感,曾經沒有體驗過,但是到了現在,沉棠卻第一次感受到,心口堵塞的感覺究竟該被稱為什么。
這不怪我……初初。
他淺淺笑出來,站在高處,把女孩跌跌撞撞的身軀盡收眼底。
你要知道,狐貍可都是貪婪且善妒的。
他抬起手指,直直指向那小小的身影。
他太了解云初,這次回了山下,她怕不是要和她徹底斷了關系。若是真的到了山下,他再把人捉回來,不知道要受到多少人的阻攔——他的初初那么出色的一個人,也不知道在多少人心里都留下了那濃墨重彩的一筆,又該有多少人注意到他驕傲又美好的女孩。
現在的我,怎么還能容忍你再度回到山下。
他抬指,射出了一道如銀針般細尖的靈力。
——
徹底覺醒狐貍本性的某人反噬的有些嚴重)已經有點病病的了
問:為啥師父不恨阿青
答:實在是沒勝算)就算黑化了心里也明鏡似的知道阿青在云初心里的地位,真給阿青噶了云初能給他噶了……還不如日后留一線萬一以后有機會混個二夫人當一當(什么玩意)
沉棠:累了毀滅吧這b世界)
云初:你敢過來我就讓你開個大眼!(指小石刀開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