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就連落淚也讓人覺得賞心悅目,他靜靜欣賞了一會,也不在意會不會和云初對上視線,更不在意去門上貼符咒的人,他確實可以把這一切都與這天外來客講明,但不是現在,他現在情緒有些太過穩定,他又不是大善人,沒興趣給一個失憶了的人講過去故事。
他要的是一擊必殺,要在他最無助,最悲痛的時候告訴他,你的存在,就是為了毀滅她最愛的世間。
“咳……謝謝。”
好不容易擦干了淚水,云初接過阿青遞過來的茶杯,剛剛就一直覺得小狼在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就連視線對上了也毫不避諱,云初也不躲不閃地看了一會,產生了些許疑慮。
“……澈溪?”
她其實已然不能肯定眼前的人就是記憶中的那個狼崽子,說不出具體改變,似乎只是直覺上迎面而來的陌生感,但也許只是許久未見的原因?她看著少年點了點頭,接著問他來找她有什么事。
“因為很想見你。”
他毫不掩蓋自己的黏膩欲望。有時一覺醒來之后,澈溪也不敢肯定到底哪一段才是后來被送入他腦海中的記憶。而見到了云初之后,他似乎又墜入了另一場幻夢,腦海中無數的思緒在爭吵和互相否定著,最終卻都被剝開了堂而皇之的表皮,露出了里面黑泥般的內在。
想要她,想占有她,想上了她之后再咬死她。
那目光太過于赤裸直白,以至于云初和阿青都讀懂了其中的五六分含義,阿青下意識把少女護在身后,但云初也稱不上被嚇到,當初以為這狼崽子被她從山上過肩摔出去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澈溪別的不說,是確確實實有自己的驕傲的,她都這么挫他面子了,還以為這人能消停一會,怎么這次還找了過來……
“別這么看著我啊……姐姐想要把我送走嗎?”
少年似乎被她警惕的態度傷了心,長袍落下,頭頂是一雙干凈的白色絨耳,此時也耷拉著,表明持有者現在的心情。
“不可以,姐姐。外面有那么多人看見過我來找你……更何況……”
更何況,我想要天天看到你,白天看,夜晚也要看……我好喜歡你哭出來的模樣。
他的話語被迫咽了下去,因為腳踝上猛的收緊了力道提醒他,似乎有什么靈活冰涼的物什破土而出,纏上了他的腳踝。
不用低頭看,就可以知道是什么東西。
“我夫人千里尋來的弟弟因水土不服,臥榻不起,最終客死異鄉……”
男人把懷中的少女護的更緊了些,行的是憐愛之事,話語卻愈發冰冷起來。
“你覺得這個說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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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是不是不發火就把別人當傻子啊(`皿′)
初初:有演技,但不多,有情商,但也不多(悲)
小狼:限定精神分裂,但是一見鐘情,要把老婆淹死在自己的一肚子壞水里(云初:你禮貌嗎jpg)"